聽了阿布說的話,云川皺眉道:“獄滑現在有時間,因為監獄里沒什么人了,凌河你真的要派出去嗎?我記得你很看重他,一直說等你死掉,他是接替你的最好人手。”
阿布四處看看,見這里只有云川跟夸父兩人,在這兩人面前就沒有什么不能說的話,就輕咳一聲道:“我以為啊,要加深對睚眥部的羈絆程度,我是說云川本部與睚眥部之間的關系可以更加親密一些,最好可以親密到沒辦法分割的程度。”
云川瞅著阿布道:“這就是你眼看著睚眥部滑入深淵,卻建議我不要插手的原因?”
“直接插手會傷害到睚眥的自尊心,現在,睚眥部成了一個爛攤子,睚眥能直接回來尋找幫助,就說明他在族長面前已經沒有什么自尊了,這個時候,我們再派出人手,贈送物資,睚眥就不會覺得我們有別的心思,只會感激我們,將來就算是失去了在睚眥部落的話語權,睚眥也只會覺得是自己無能,與云川本部無關。”
云川無聲的笑了一聲,對夸父道:“你覺得怎么樣?”
夸父給云川,阿布送上茶水,淡淡的道:“族長直接告訴睚眥要收回他在睚眥部的一部分權力,比暗中奪取要好,我保證睚眥不會生氣,說不定會非常的高興。”
跟云川說完話之后,夸父又對阿布道:“你以后要是覺得我什么事情沒有辦好,最好直接告訴我,哪怕不讓我當夸父族長這樣的事情也可以直接告訴我,如果真的是我的錯,是我不能把夸父族帶領的更好,我會聽話退出。
但是!千萬千萬不要在暗中動手腳,如果你那樣做了,對我來說,就是莫大的羞辱!我說不定會在羞惱之下用斧子砍下你的腦袋,那時候就不好了。”
阿布瞅著夸父的牛眼睛道:“你的事情歸族長管轄。”
夸父喝一口茶水滿意的點點頭道:“那就沒事了。”
云川見阿布跟夸父之間非常的和睦,就滿意的朝屋子里吼道:“睚眥,你給我滾出來。”
睚眥聞言立刻從屋子里跑了出來,想要從云川手里接走云蠡,卻被云蠡嫌棄他身上的味道,扭頭不理睬他。
云川沒有猶豫半分的對睚眥道:“你以后只要管好你部族里的武士就好,別的事情我打算重新派人做,整天把日子過的稀里糊涂的,在我身邊這么久了,連一個小小的部族都管理不好真是給我丟人。”
聽了云川的話,明顯可以看的出來睚眥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又問道:“派誰來啊,最好來一個厲害的,不厲害的派來了也沒用,我都動手殺人了,也沒有整頓出一個好的效果出來。”
云川點點頭道:“獄滑跟凌河去你那里掌管刑獄跟民生!武士的事情你一言而決,你給我聽著,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你要是連睚眥部的武士都管理不好,那就干脆帶著你老婆孩子回來,你們全家啥都別干了,就跟在你精衛姐姐后邊討口吃的就成!”
睚眥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連忙道:“管理武士我在行。”
說來了這句話,睚眥好像全身都舒坦了,抬手就要去拿夸父面前的茶杯,卻被夸父瞪了一眼道:“洗澡,把自己刷干凈,確定你身上沒有該死的蟲子,再來找我喝茶。”
睚眥回頭見云川,阿布好像都沒有好臉色,就訕訕的縮回手,在精衛的罵聲中隨著一個仆婦去洗澡了。
見睚眥走了,阿布就再次低聲道:“軒轅在去崆峒山的路上,不僅僅是單純的走路,他一邊走,一邊在收攏那里的野人部落。”
云川笑道:“他在打著拜訪廣成子的旗號,在得罪廣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