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又道:“根據流浪野人派回來的人說,越是靠近崆峒山的野人,活得就越是凄慘。”
云川笑道:“這是必然的,有一大群不事生產,光吃不干活的人存在,那里的普通野人要是能有好日子過才是怪事情。
我想啊,見到的悲慘的事情越多,軒轅對廣成子的敵意就會不斷增加,畢竟,軒轅這人的心很大,他一直認為只要長得跟他差不多的人,都將是他日后的臣民,哪里會允許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如此糟蹋,阿布,你還是早做準備吧,我想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會接到軒轅要求共同作戰的倡議。”
阿布看著云川道:“我們有必要參與這場弒神的戰爭嗎?”
云川摩挲著自己滿是胡茬子的下巴道:“殺人我們沒興趣,說到弒神,我可就來精神了。”
阿布試探性的問道:“族長跟神有仇?”
云川重重的點點頭道:“如果不是什么狗屁的神,我怎么會變成一個野人?”
這句話原本就是云川的心里話,此時突然說出來,場面頓時就安靜下來了,夸父裝著很忙碌的樣子往爐子里丟松果,有兩個松果沒有那么完整,他都沒有發現。
至于阿布,更是從懷里掏出一本賬簿皺褶眉頭在翻閱。
這樣的場面就沒辦法說話了,云川哼了一聲就抱著云蠡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阿布跟夸父兩個看他背影的眼神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雖然被云川抱在懷里的云蠡看見了,他卻不怎么在乎,繼續伸手去抓父親的耳朵。
睚眥躺在清凌凌的熱水中,一手抓一把蜜餞,一手取過酒壇子喝一口酒,再把一條仆婦們用手織成的麻布毛巾頂在腦門上,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
赤陵從外邊走了進來,三兩下脫光了衣服就跳進了水池子里,先是在水底憋氣半晌,然后把腦袋從水里抬起來,大氣都不喘的對睚眥道:“聽說你搞砸了?”
睚眥懶懶的道:“沒辦法,我用盡全部辦法,也努力了,最后的結果就是這樣。”
赤陵皺眉道:“你擴張的太快了。”
赤陵回頭看看赤陵道:“就你聰明?人少了根本就對付不了那里的各種野獸,尤其是野豬跟軍隊一樣排山倒海一般沖過來的時候,除過用人力堵截之外,赤陵,你來告訴我有什么辦法?”
赤陵道:“挖陷阱,修籬笆!”
睚眥悠悠的道:“那也需要人手,沒有人手,在那里根本就無法立足,當初我一直很奇怪方苗部明明占據了肥沃的平原,干嘛要以畜牧為主業,現在明白了,那里的野獸太多,尤其是野豬太多,種子才下地,就跟招惹了野豬精一般,漫山遍野都是野豬,一晚上的功夫,就把我剛剛放下去的種子吃的干干凈凈。”
“既然如此,為何不以野豬為食呢?”赤陵覺得這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