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出去。”
易諳扒著她的腦袋,手底下是軟乎乎的頭發絲兒,硬生生的按著她偏離了去往鍋里的路線。
“額……別動!”
紀晚快被那香味兒勾出魂兒來了。
天知道,她沒什么其他特別的喜好,唯獨對藤椒酸菜魚情有獨鐘。
必不可少。
不老實就要被人攆出去,她老實了不少,就靠在流理臺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鍋。
生怕下一刻,鍋帶著魚長腿跑了。
想動不敢動,乖乖巧巧的,甚是可愛。
“哥哥,你還有這一手啊。”
易諳拿著湯勺加調料的手一抖。
偏過腦袋無奈扯了扯嘴角,眼神越發深邃。
“你叫我什么?”
“哥哥。”
大大方方的,紀·毫無原則·可可愛愛·晚毫無心理負擔,又叫了一聲。
然后,狐貍尾巴緊跟著就露出來了。
“能先給我嘗一口嗎?”
真是好乖啊。
易諳眸間閃爍,冷白的手骨捏了捏金屬質地的勺子,“現在還不行,乖,出去等。”
他現在才是真的覺得。
易河總算是有點兒用處。
給人當助理當了大半年,稀里糊涂的也沒幫他混著點名分就跑回來了,就說了一道藤椒酸菜魚。
他完全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
找了莊園里的老師傅來學這一道菜,他只學了這一道,但這一道就學了四個月。
鍋都快熬化了。
要想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古人誠不欺我。
“我就嘗一口……那我聞聞味兒也行。”
這味道是真的正啊。
廚房味道太大了,易諳倒不是很想讓她繼續站在這兒,他想把這道菜完完整整的端到她的面前。
他抬手揉揉她的頭發,“再不走,我也準備嘗一口了。”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唇。
偏生紀晚今日還就想跟他對著干似的,眼睛清清亮亮的,毫不客氣的回看過去。
廚房里香氣四溢,她無意識地舔了舔唇畔,身體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致命的.勾引,“那我們一起嘗唄……”
“哥哥?”
“……”
艸。
易諳深呼出一口氣。
向前走了一步,冷白的骨節敲到了她的腦袋上,帶著十足的警告意味。
“小丫頭片子……”
他貼.近了她的耳垂。
“你給我叫.硬.了。”
“真不打算出去了?”
她要真想的話,這倒真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易諳眼尾瞥向了廚房的各個角落。
紀晚而今不知何時爬上了緋紅,微微的一顫一顫的,偏偏面上還是不露山水。
她瞥了他某處一眼,“快點上菜,沒空等你。”
帶這些不甘落于下風的惱意,又帶著些不舍,紀晚冷哼一聲出了門。
什么指揮使,明明流氓才是。
如果陸簡在這兒,看到紀晚竟然在嘴皮子上占盡了下風,偏偏又露出這種明顯惱羞的神色,估計嚇得眼珠子都能戳出來了。
……
……
“舒服。”
紀晚心滿意足地摸著自己的肚皮,勺子也極其隨意的往桌子上一撂,勺尾不雅的打了個轉兒,甚至濺出了幾滴湯汁。
“小諳子,爺問問你,蘭迪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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