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有些不滿的埋怨:“你能不能去說說你媽?我們說好的這三個月互不干涉,相敬如賓,三個月期限一到就離婚,讓她別干涉我們的事。”
“我媽被我爸慣壞了,她的決定沒人能改變,說了也沒用。我爸沒有過來,她住不了幾天,忍忍吧!”夜擎權拒絕了白洛的提議。
想到她急著離婚可能是為了別的男人,心里就煩躁。
“那現在怎么辦?”那日在宴會上,她就不該上臺彈琴,比起讓婆婆喜歡,她倒希望被婆婆嫌棄,失算了。
“這么大的房間住不開兩個人?”夜擎權反問。
白洛想和他爭辯一下的,轉念一想,他身為兒子,母親好不容易來住幾天,沒必要因為這件事惹母親不快,東西都搬來了,大晚上的再興師動眾的搬去別的房間,也太不給做婆婆的面子了。
雖然不懼怕任何人,但不必要的麻煩能避就避吧!
不就是和一個男人同住幾天嘛!前世領兵打仗的時候,每天和一群男人以天為被地為床,同吃同住也沒覺得有什么,為了這點小事在這與他計較,倒顯得自己矯情了。
既然他可以做到不在乎,自己也可以做到無所謂。
白洛很快便在心里說服了自己,走進衣帽間拿出睡衣,準備去洗澡,但在這之前,還需要這個男人幫個小忙。
來到夜擎權面前道:“麻煩你幫我在傷口上貼一個防水貼,我要沐浴。”
夜擎權接過防水貼,白洛轉過身去,解開領口,將肩膀處的傷口露出來。
貼好之后,白洛去了浴室。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夜擎權竟無法再靜下心來看書。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向窗外,繁星滿天,好像有無數只小眼睛在窺探人間的秘密。
還有兩個月他和白洛的婚姻即將走到終點,到時這個御景灣別墅將恢復到從前的樣子,沒有女主人,冷冷清清。
如果三年前,他接受了這門婚事,那么他和白洛現在會是什么樣?是不是孩子都能到處跑了?
發現自己這種想法后,夜擎權趕忙停止這荒唐的想法。
白洛從浴室出來,便看到男人高大偉岸的身影矗立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男人給她的感覺是孤獨的。
不過身在高位的人都是如此,高處不勝寒嘛!
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夜擎權轉過身來,見白洛一只手拿著浴巾在擦長發。
因為左肩受傷的原因,所以左臂不敢用,怕扯到傷口。
這么長的頭發,一只手什么時候能擦干,這么冷的天,雖然房內有暖氣很暖和,萬一不小心吹了外面的冷風,很容易著涼的。
夜擎權走過去,拿過她手中的毛巾,拉著她走到梳妝臺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