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執不咸不淡的睇他一眼,沒說話。
接受到他的視線,這下縱使項川心思在不怎么細,也不可能沒發現蔣執不太愉悅的心情。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往男生身邊掃了一眼,把頭湊過去,降低音量問:“執哥,你這是怎么了?知知同學惹你不高興了?”
許是沒料到他會一下就猜出原因,蔣執往他這邊看了一眼。
兩人多年交情,項川登時就明白蔣執這道眼神的意思,
喲,看來被他說中了。
項川臉上頓時堆上了笑意,用手搓了搓鼻子,繼續用很小的音量對他說:“誒,執哥你啥時候學會跟一手無寸鐵的小丫頭置氣?你在外可是以高冷出名的,要是被知知同學知道你因為她壓根不在乎的事情而感到不滿意,指定會在心里對你大大減分呢!”
蔣執聞見“手無寸鐵”四個字時,硬朗的眉骨沒由動了動,想起昨天唐知知口中的那個過肩摔。
待項川把整段話說話以后,他懶懶的掀起眼皮,明晦不一的看著項川,等待后話。
項川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語氣悵然道:“這女人吶,是祖宗,得哄著,得供著,你稍微待她不如意,她就能冷落你大半天,相反你要是不如意了,她搭都不搭理你!”
蔣執聽完,卻不假思索的蹙起了眉毛。
他眼神古怪的看著項川,半晌沉聲道出一句:“你這說的是對象。”
“是嗎?我媽就是這樣。”
項川雖把話這樣說,卻在心里暗自腹誹,你倆不早晚都要成為對象的嘛。
蔣執懶得搭理他,收回視線不再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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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學老師一向不會拖課,待下課鈴打響以后他便停下話語,收拾教材離開了。
“呼……”
得到松懈,唐知知重重呼出一口氣,放松得伸了個懶腰,把擺在面前的化學教材合上,放置一邊,取出下節課的書本。
期間余光無意間瞄到身邊那人離開位置,與項川勾著肩走出教室,抬眸看去的時候,只來得及看見蔣執那張沒有表情的側臉,后來便轉到了拐角,消失在她視野里。
唐知知沒由的蹙了蹙秀眉。
其實她在上午第三節課的時候,就發現蔣執情緒上的不對,同他說話也沒像以前那樣笑呵呵的,反之冷著臉,惜字如金的樣子像欠了他錢一樣。
誰惹他不高興了嗎?
難得看見蔣執擺起臭臉。
唐知知疑惑的舔了舔唇瓣,用筆頭敲了敲腦門,這時,背后被人戳了戳。
她帶著困惑轉身過去,問孟珺南怎么了。
孟珺南囁嚅了下唇,輕聲道:“知知你發現蔣執的不對勁了吧?”
女孩兒不可置否的點頭。
孟珺南:“我先聲明啊,我這不算偷聽,是他們講話的時候,不小心聽見的。”
唐知知雖然不懂,但還是點頭。
孟珺南湛酌了一下,說:“其實蔣執不高興,是因為知知你。”
唐知知表情一懵,用手指著自己,呆呆的問:“我嗎?”
“嗯。”
見此,唐知知眉梢間的距離不由縮得更近。
她什么時候惹蔣執生氣了?
仔細回想這幾天她與蔣執相處的畫面,并沒有毛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