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執看著女孩兒愈發遠去的背影,眨了眨眼睛,表情略帶呆吶的撓了撓后腦勺。
和他一塊兒長大的項川從未見過他這般傻傻的神情,稍微睜大了眼睛,然后非常不厚道的笑了。
“哈哈哈哈,執哥你要笑死我!!”
蔣執用舌尖頂了頂臉頰,邁開長腿,用手在男生頭上輕打了一下,像是懲罰,什么話都不說,欣長筆直的雙腿朝唐知知離開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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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堂課,老師開會,學生們自習。
距離放學還有十分鐘。
蔣執四人說好了要去一個地方。
項川支著下頜,修長的指腹在草稿本上敲了敲,道:“我們再確認一遍計劃,以免到時思路混亂。”
蔣執點了點頭,抬起眼眸,神態認真的問孟珺南:“你確定那些人除了欺負你以外,還會欺負高一高二的學生嗎?”
孟珺南十分篤定:“我確定。”
唐知知的聲音緊接著傳來:“這個我可以作證!”
她忽然想起什么來。
“蔣執你應該還記得,開會那幾天,籌備動員會的時候,班主任叫我和何梨一起去采購樣品,但何梨卻鬼迷心竅騙我去周家小巷,讓我拿錢給幾個女的。”
蔣執把目光挪到她身上,聽言,硬朗的眉骨輕微一挑,沒說話,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唐知知:“我當時就覺得那幾個人有些眼熟,總感覺在哪里見過,但后來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久而久之就把這點小事給拋在腦后。現在想來,那幾個人我確實見過,就是之前在小賣部欺負珺南的那幾個女生!”
當時那些社會女還問她來著,是不是她向小賣部阿姨告狀。
項川聞言,不可思議的目光落到身邊的女孩身上,揚聲道:“這些事你怎么沒和我說過?”
孟珺南語調淡淡:“當時我們還不熟。”
“……”
蔣執垂眸,沉思了片刻,說:“聽小同學你這樣說,那幫人還欺負過何梨。”
“對,而且我估計有一段時間了。據我了解,何梨的生活費是以一個月的形式發放的,如果被欺負一段時間后,她一定會把錢攢起來給那群人。但那天她既然騙我過去,那就說明她已經沒有錢了。這就說明,她被欺負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日子。”
唐知知分析的有條有理,另外三人齊齊贊同的點了點頭,幾秒后,那道溫軟的聲線再度響來。
“我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贊同。”
項川覺得奇怪,“你說啊,有不合理的地方我們指出來就是。”
孟珺南:“對啊知知,你說吧。”
唐知知猶豫的抿了抿唇瓣,掀起眼皮朝身邊的少年看去,湛酌了一下話語,終于出口——
“如果想用最快最有效率的辦法,關鍵點就在于何梨。”
項川擰了擰眉,不太明白她話語中的意思,“知知同學的意思是?”
唐知知:“之前那件事情,無論是對何梨還是那幫女生都有懲罰,可根據先前珺南所說,那群人知錯不改,在七中的背后依然欺負學生,向他們索要錢財等暴力。我們或許可以找上何梨,與她合作,讓替她自己,替珺南,也替其他被欺負的學生討回公道!”
最后一個字音落下,全場沉默。
唐知知悄悄看向蔣執,見他面部略有陰沉,心頭微瀾,囁嚅了下唇瓣正欲說話時,對面孟珺南的聲音忽然傳來。
“何梨這個人,經過我近期的觀察,確實收斂了許多,至少沒像以前那樣不討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