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挺直背脊跪著。
想是哥哥聽到了花瓶碎裂的聲音,跑了過來。
看到爹爹怒氣沖天的坐著,而我也不肯服軟的跪著。
哥哥過來扶我,我只一晃身子避開他繼續跪著。
“爹,可是為青榆砸了張賢妃宮殿一事?”哥哥朝爹爹說。
爹爹閉眼不理會我們。
哥哥也干脆與我并排跪在爹爹面前說:“爹,恕兒子不孝,我還是那句,砸了便砸了,我妹妹只有欺負別人的份,斷斷不能讓別人欺辱了去,再者說您也了解青榆,她并非惹是生非之人,若不是張賢妃先不敬她,她怎會如此沖動?”
爹爹還是不理會我們。
“青榆,你快跟爹認錯,說以后做事必定三四后行,快啊”哥哥推了我一下說。
我說:“爹,女兒以后在宮里必定本分,做事會三思后行”。我說。
“爹,青榆也認錯了,您就原諒她這一次,她若再犯,兒子親自去教訓她,至于張太尉和太后,兒子明日便讓金蘭帶了禮物親自登門道歉,待兒子征討南昭回來,必再去致歉”,哥哥誠懇的說。
“青榆,勸說皇上的事你怎么說?”爹終于開口,滿臉不悅看著我。
“何事”哥哥問我。
“爹爹要我勸說皇上,雨露均沾,保后宮和睦”我不情愿的說。
“好,爹,您放心我替青榆答應了”,哥哥說。
我和爹都疑惑的看他,哥哥笑了一笑說:“爹,皇上正當盛年,您覺得青榆勸說會有用嗎?他們兩人兩情相悅有何不可?青榆,你就把爹爹的話原話轉達,皇上若聽他便聽,不聽便罷,可好?”
“他不……”
“好,就這么說定了,若皇上不聽,爹您也別怪青榆”,哥哥的話把我的話硬生生截在了半路。
我原想說的是,他不會聽的。
可眼看爹爹臉色有緩和,便也認了哥哥說的話。
爹爹平復了下心情,語重心長的說:“你們可知為何那么多開國元勛,只有我聞家榮寵至今嗎?”
“忠肝義膽自是不可少的,不恃功生驕,謙遜低調,與人為善,最主要的是不可生出野心,不可功高蓋主,青槐你往后要做好為臣本分,青榆,你往后也要做好為妃本分”。
“兒子知道,女兒知道”我與哥哥同時說。
“起來吧”爹爹柔聲說。
“爹,我們去正殿吧,也不好讓皇上一直在正殿等我們”,哥哥起身去扶爹爹。
爹爹點了點頭。
到了正殿,李銘沉正在與嫂子談笑,,只聽嫂子說:“她不隨她哥哥習武真是可惜了,向來嫉惡如仇,身上很有幾分習武之人的豪氣”。
李銘沉聽的哈哈大笑。
想是在談論我。
爹爹走近冷著臉對嫂子說:“胡鬧,婦人之見也敢擾皇上清聽”。
嫂嫂朝我吐了吐舌頭。
李銘沉笑著說:“無妨,郡主講話朕聽著有趣”。
爹爹連連賠罪,還要拉著我和哥哥一同請罪。
大概他身上的不可越了君臣本分也是他爹爹教育他命他終身牢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