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是說不可以嗎?會害了五皇子”
“若你真的喜歡五皇子,爹爹可去求了皇上,不讓你做太子妃,也不讓你做這第一貴女”
“我真的可以嫁給五皇子嗎?”
“青榆”
“青榆”
“爹爹,我老是聽到五皇子喚我,我可以去找他嗎”
“五皇子可說過他心里有你?”
“五皇子他,他從沒說過心里有我”
“青榆”
“青榆”
伴著一聲聲呼喚,我的身子被人如扶柳般在風中般晃動著。
“李銘沉……我剛要去找你”
“青榆,我求你,我會怕的”李銘沉勒的我快窒息了。
“你隨我去歇著好嗎”李銘沉說。
我看向爹爹,他笑著朝我點頭。
“好”我說。
李銘沉牽著我的手,我安靜的跟在他身后。
天上下著大雨,他撐著傘,雨全打在了他身上。
到了我的院里,我站在寢殿門口說:“你先回去吧,我要歇下了”。
不知為何他竟突然紅了眼眶,說:“我就進去坐一會”。
我想了下說:“那你進來吧,但是你可不許說出去你晚上進了我的閨房”。
“好”
我剛坐下進來一個干瘦虛白的陌生人端來湯藥,李銘沉說:“青榆,你病了,你喝了這碗湯藥,好好睡一覺”。
我不知道他為何說我病了,但他說我病了那我一定是病了。
我乖巧的端起湯藥一飲而盡,卻吐了個大半。
李銘沉讓我又補了一碗。
他拿袖子擦拭我嘴角的藥汁,我問:“初月呢?”
“她……,她出去了”
“你為何看著這么悲傷,你是有心事嗎?”
李銘沉只紅著眼眶看我。
我突然有了困意,眼睛怎么也睜不開,最后的意識便是一頭栽在了木桌上,卻是軟綿綿。
我好像又做夢了,我喜歡的我厭棄的,我愛重的都出現在我夢里。
我夢到初月渾身傷痕死在了我面前。
我夢到哥哥的棺材躺在我面前,里面是被火燒的面目全非的他。
我夢到爹爹死在我眼前,他滿頭白發。
這夢,未免太不近人情。
我不想再做下去,拼命的喊拼命的叫,才從夢魘出來。
我睜開眼睛,李銘沉正坐在床側抱著我。
“青榆,別怕,我在這”
“我夢到……”
我一時恍惚,竟分不清哪個才是夢境。
李銘沉的衣服上繡著龍紋,他是皇上啊,只有他才能穿龍紋。
他頭上束著我近日才做給他的玉冠。
天亮了,雨還在下著。
“我爹……”
李銘沉說:“青榆,我知道你哥哥和你爹相繼離世,你一時接受不了,可是青榆……”
那都不是夢啊,我清楚的記得高捷喊的:寶定王薨了。
我不知道怎么走去的正殿,只知道李銘沉亦步亦趨的跟著我。
我每一個踉蹌,都有他伸過來的雙手。
整個王府人人戴孝。
棺材已經擺在正殿的靈堂。
我麻木的走到棺材旁,這里面躺著我爹嗎?
看不清何人來給我披的孝衣,到處是哭聲一片。
我只跪在靈堂前不吃不喝不睡不說話。
任誰也拉不走我。
我只知道李銘沉一直在我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