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貌美或是丑陋,李銘沉都已經認不出了。
我竟真的已經不在乎容貌。
我還是如往常一般,跪在佛前誦經,以前是不得不,我現在是誠心禮拜。
午后那丞相府的侍衛卻又來啦。
看到我的樣子嘖嘖稱奇道:“原來是個大美人兒啊,昨日真是我眼拙了”。
“你怎的又來啦”我跪著停了手中的念珠。
“你不是說沒人同你說話嗎,我專門翻了墻過來陪你的”他笑嘻嘻的坐在一側的木椅上,翹著二郎腿得意的看我。
我汗顏……
“這是內苑,你翻墻進來?”我起身問他。
他咧著嘴看我道:“你這容貌都恢復了,是不是不日便要進宮了,能見人了吧,我帶你出去玩兒吧”。
“你竟敢翻公主府的墻院,你不想活了?”我追問。
他滿臉不屑道:“切,只要我想去,還沒我去不了的地方,又沒人看到,我們既已是朋友,你也不會出賣我”。
“你竟敢翻公主府的墻院,還是內苑”。
他朝我招了招手,指了指隔壁的木椅示意我坐下。
我不做理會又說:“你快走吧,若被人發現,定饒不了你”。
他慧黠一笑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我……”
“你且安心,我說無事就無事”他突然認真起來。
我也不知為何,看他認真自信的樣子,也生出幾分信任,竟真有幾分心安。
“我問你啊,你什么時候入宮伴駕?”他只認真了那么一下,立刻又恢復了無賴狀。
“不要問了,知道的多了對你沒好處”我小聲說。
“你是哪里人?”他又問。
“朝陽城外的一個小山村,說了你也不知”我竟一時想到的是晴天的家。
他又認真打量了我一番道:“我看你雖長的清秀,但卻大氣端莊,不像昭國人啊”。
“你該不會不知吧,朝陽城是大齊的城池”我白了他一眼。
“我只說你不像昭國人,也沒說你像大齊人啊”他笑道。
我心下一驚卻又立即鎮定道:“朝陽城的人不是昭國便是大齊了”。
“那倒是”他點頭道:“那你跟皇上怎么相識的,你就算出身不好,卻也清白吧,為何不能直接入了宮?”
“你問的太多了,快走吧,公主快要過來了”我沒好氣的說。
“那公主……”他還想問,我一個白眼飛給他,他嚇的一瑟縮,自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我不耐煩直接將他推了出去,他臨走又說:“我明日再來”。
說罷像個小孩子般歡快的跑到開了。
我看著他快樂的背影,竟忍不住跟著笑了。
第二日他果然說話算數,午后時分,我聽到咚的一聲和隱約的跑步聲,他又出現在了佛祖像前。
還是說:“你既不是出家人,還日日拜什么神像,我帶你出去玩吧”。
我真是奇怪的不行,便問:“你日日跑來到底做什么?”。
他又是大咧咧坐了下來,笑著說:“我來尋我的朋友啊”。
“你不用當差嗎,你不是丞相府的嗎?”我問。
他拿大拇指指著自己,驕傲的仰著頭道:“我可是大統領,沒人敢管我”。
他絲毫不客氣的吃我桌上的糕點,喝我桌上的茶水。
我也很是奇怪,他怎的每次都能挑到哥哥和照照不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