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清麗明亮看著我似羞愧萬分:“臣妾知道,只是怕皇上若召臣妾……”。
我耐著性子說:“這是佛門,你該勸阻,該拒絕”。
她甚是天真說道:“臣妾不敢勸阻皇上”。
罷了,沒什么好說的了,我拂袖而去。
只能繼續盼著李銘沉沒那么昏聵。
可李銘沉就是不會讓我如意,剛入夜,康寧又來了。
臉比白天拉的還長說道:“皇后娘娘,玉德妃還在皇上院里”。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這意思是壓也要把我壓過去。
我起身道:“走,去看看”。
康寧臉色釋然幾分,隨我到了李銘沉的院前說道:“奴婢不便前往,先行告退”。
院內站了兩排親軍,高捷立在房門前。
看我過來邁著小碎步福身子道:“給皇后娘娘請安,奴才這就去稟皇上說您來了”。
說罷小跑進了屋內,我走到屋前高捷剛好出來說道:“皇后娘娘請進去吧”。
因草和高捷在門外止了腳步。
我邁過門檻,這屋子是三間廂房,一間正屋兩間偏方,也算寬敞明亮。
跟我那間比那是寬敞多了,屋里一應設施案幾軟榻桌椅一件不少。
玉德妃正坐在李銘沉腿上,斜靠在他的臂彎里衣衫已去了大半,兩人頭抵著頭嘴對著嘴,甚是濃情香艷。根本沒發現我過來。
這高捷不是跟他說過我來了嗎?為何不收斂一點。
我一時面紅耳赤,頭發發脹真想轉頭走掉。
我吸了口氣大聲喊道:“給皇上請安”。
玉德妃身子一懼,差點從李銘沉身上滾下來。
李銘沉一把扒住她的身子摟的更緊,玉德妃甚是不安,掙扎著下來。
李銘沉眼神還帶著迷離,不解看向我。
“皇上”玉德妃恐慌哀求。
李銘沉這才想起來松手,玉德妃利索起身慌手整理胸前的衣衫跪下惶恐道:“見過皇后娘娘”。
我不知是看了這香艷的場面是羞還是怒。
一肚子無名火一把竄到頭頂,朝她吼道:“回你自己屋子里去”。
若不是在佛門之地,我定會一腳踹在她胸口上。
玉德妃不敢停留,起身拉著胸口的衣衫低頭小跑了出去。
李銘沉雙眼呆滯看我,我吼道:“你是被下了藥了嗎?”。
李銘沉側頭輕笑道:“皇后好生厲害,瞧把人嚇的”。
瞧他這毫不在意衣衫不整的樣子我更是怒火攻心。
我好像失了智一般,沖到他面前,一把將他胸前的衣服拉緊遮住他的胸口怒道:“既然沒瘋就把衣裳穿好”。
李銘沉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我對上他復雜的神情,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失態了。
這才發現自己離他如此之近,我慌忙抽回手,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李銘沉定定的看著我,讓我更加局促不安。
我連連后退了幾步,不敢看他磕磕巴巴說道:“這,這是佛門之地,皇上不該近女色,總共,總共也就三天,過了今天也才剩兩天”。
“皇上忍忍吧,臣妾告退”我說罷,逃也似的想跑出去。
“站住”。
我連跑還沒來得及,只做了一個要跑的姿勢而已。
怎的會說讓我站住。
李銘沉起身背著手悠哉朝我走過來。
我將頭埋的更深,眼看他離我越來越近,我真是越發無所適從。
“勞煩皇后告訴朕,你剛因何動怒?”他溫熱的呼吸打在我的頭頂,我頭皮瞬間一個激靈。
這還用問嗎?
我甚是不解道:“這是佛門啊,你們不敬神明,是要遭天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