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思忖,她能有何要事。
碎文又問:“娘娘可要去?”
我想了一下說:“她既如此謹慎,必是要事了,且去看看”。
長春宮并不遠,我與碎文徐步前往。
玉德妃住的長春宮與朱挽君并不相同。
朱挽君大氣節儉,而玉德妃卻處處顯的精致。
我踏進長春宮不免想起朱挽君,心下不知是怕還是厭,總覺得心里不順暢。
玉德妃匆匆從殿內出來,福下身子:“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多謝皇后娘娘愿意前來”。
“你有何事要說?”我走近她身前輕聲問道。
“皇后娘娘請隨臣妾來”。
我跟著她走過正殿,來到后面的佛堂。
我更是不順暢,原先長春宮正殿后頭是沒有佛堂的。
這種格局,豈不是與原昭國皇后的萬霞宮如出一轍。
我時時后怕萬霞宮的那間暗室。
“娘娘,您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適?”碎文關切詢問。
我調整呼吸,輕聲說:“無妨,無妨”。
待進了佛堂,佛像前跪著一女子,普通百姓衣衫,簡單發髻,看背影年紀是個與碎文相仿的。
我正疑惑,玉德妃轉身在我身后關上了殿門。
我驚慌說道:“你做什么?”
我深知我在此處毫無危險,只是昭國那次讓我記憶猶新,不免害怕失態。
玉德妃疑惑,并不知道我為何會害怕。
那跪著的女子聽到聲響,轉身看我們。
她雖著普通百姓的粗布衣衫,卻面容沉靜,大氣端莊,絲毫不是普通百姓樣子。
她起身走至我身側,跪在我面前低頭請安:“民婦魏氏見過皇后娘娘”。
我看著她甚是眼熟,她又是魏氏,莫不是?
玉德妃站在我身側說:“皇后娘娘,這位是先四皇子皇妃魏氏”。
果真是她。
但我更是疑惑,玉德妃為何神神秘秘讓我見她。
玉德妃突然也在我面前跪下說道:“皇后娘娘,請原諒臣妾冒失,臣妾只是想報您大恩,特為您了一樁心事”。
我更是疑惑:“我對你有什么大恩,你如此做又能了我什么心事”。
玉德妃說:“那就請皇后娘娘聽四皇妃說說看”。
魏氏誠惶誠恐道:“民婦早不是皇妃了,一介草民,請德妃娘娘萬萬不可這么說”。
她雖早為庶民,卻氣度規矩絲毫不忘。
只見魏氏堅定起身,走至佛像前,噗通一聲重重跪下,仰面朝佛祖大聲說道:“佛祖在上,民婦魏氏,今日之言若有半句為虛,定不得好死,死后墮入十八層煉獄,來生不能為人”。
“你們到底做什么”我有些不耐煩。
實在看不出這兩人到底是何意。
玉德妃只跪在我面前,靜靜看著我不說話。
魏氏朝著佛祖說道:“那個叫做初月的丫頭原是四皇子放在皇后娘娘身邊的”。
…………
我如被雷劈,心驚肉跳。
我踉蹌著走至魏氏身側,卻被雷擊的說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