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大槑時,挑眉看他一眼。
大槑縮縮脖子,往晏珩身后躲。
核桃看著提醒道:“那個,他好像不太能夠遮不住你。”
晏珩:“...”
大槑:“...”
玉卿卿被核桃這句無比認真的提醒給逗笑了。
可剛笑了一半就對上了晏珩探究的眼睛,她忙斂了笑,冷哼一聲逼近他,惡聲道:“看什么!”
“小心我把你眼睛挖了,留著泡酒喝!”
晏珩作為“下屬”,被訓斥時合該擺出恭謹的態度。
故而,他微微垂下了頭。
只是,他明明都低下頭了,怎么視線內仍有一雙圓滾滾的水眸呢?!晏珩撇開臉,嘴角抽了抽。
他這一笑,玉卿卿的氣勢頓時扎了孔的魚鰾一樣,泄了個干干凈凈。
她咬了咬牙,踮腳氣憤道:“長這么高做什么!”說完扭頭去了后院。
核桃已經將左右四間廂房看了一遍,歡喜笑道:“夫君,這里可真寬敞,我很喜歡。”說著擼著袖子進了廚房,道:“我把廚房收拾出來,這樣咱們就不用總去酒樓里用膳了。”
“也好儉省些銀子。”
這半日下來,玉卿卿有些乏累。
她走到院中桃樹下,桃樹疏于修剪,枝蔓雜亂,但總算是沒荒廢。
樹下擺著一張石桌,桌邊放了四張石凳,她撿了一個看起來稍稍干凈的坐了。
晏珩和大槑收整了大廳,便上了二樓。
因窗戶緊閉的緣故,樓上很是暗沉。
大槑走在晏珩的身后,有些膽怯的說道:“聽說這里是兇宅。”
晏珩也聽過這個傳言。
不過,在他看來,人遠比貴更可怕。
他徑直走到窗前,伸手推開了窗戶。
日光灑進來,嗆鼻子的霉味頓時消散不少。
因著臨街,晏珩往外一探頭便瞧見了街上的情景。
輕松的分辨出了,那些人是看熱鬧的,那些人是看守他的。
從衙奴所跟到這里,倒也是恪盡職守。
有了光亮,大槑便不那么怕了:“東家明明是個女子,那小姑娘怎么管她叫夫君呢?”
晏珩不知道,也未回應。
大槑一邊掃著墻角的蛛網,一邊道:“真想不通,她們為什么要買兇宅住?”
晏珩依舊是不清楚。
走到另一邊,推開了后窗。
穿堂風吹進來,令人神清氣爽。
垂眼瞧著院中坐著的人,他扯了扯唇角,道:“不是有句話說,鬼也怕惡人。”說著朝桃樹努了努嘴:“或許她比鬼還兇吧。”
玉卿卿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尖,望向二樓窗前的人,惡聲道:“敢背后議主,小心把你們的嘴給縫起來!”
晏珩嘴角抽了抽:“...”
這是長了狗耳朵不成?!
大槑對她比鬼兇的話深信不疑,抿進了嘴巴,繼續掃蛛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