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被問住了。
素常他在外用膳,都是匛然結算銀子的。
至于價格,他著實不清楚。
想了想到:“店鋪大小不同,食材用料不同,價格也不盡相同。”
“不如明日我陪東家去附近的幾條街道走一走,看看他們是如何定價的?”
玉卿卿有些訝然他會主動提議陪自己出門。
莫非是擔心再有第二個張麻子蹦出來誣告她?
想到曾來勸她離開的唐二...莫非是他提前預知了什么針對她的事情要發生?
大槑看了晏珩一眼,道:“主子,我也想出...。”
“你想什么?”不等大槑說完,玉卿卿悠悠的接了話。
大槑頓時哽住。
干笑著,道:“我想敬東家一杯,多謝東家這些日子的照拂。”說著端起了酒碗,卻沒等到蘇禪衣同樣端起酒碗,他又是笑了笑,悶頭喝了一口酒。
次日用過早膳,玉卿卿和晏珩便出門去了。
想是他這張臉太過出眾,沒走幾步就被人認了出來,盯著他們指指點點。
玉卿卿恐他在這種注視下會不自在,有些擔憂的側目看他一眼。
晏珩有所察覺,偏頭看回去,挑眉道:“怎么?”
玉卿卿收回視線,目視前方道:“沒怎么。”
是她白擔心了。
這就是個混不吝。
天塌了都能當被蓋。
被人看幾眼算什么?
晏珩也收回了視線,目視前方道:“東家剛剛明明看了我一眼。”
玉卿卿笑了下:“你人都是我的,別說看你一眼,就是做些更過分的事情,你又能奈我何?”
她的本意是提醒他,他目前是處于受制于人的處境。
不想任人魚肉,需待早做打算。
可這話聽到晏珩耳朵里卻變了味道。
他還從未被誰這么霸氣的宣言過所有權。
呵笑了下,偏頭看著她,饒有興致的問道:“倒是不知,東家想做什么更過分的事情?”
玉卿卿一愣。
這混蛋,想什么呢!
她萬分“和善”的笑著,音調亦令人如沐春風:“自然是...。”
晏珩聽著。
“剝削你!”
晏珩:“...”
“再敢惹我,下月月俸全扣光!”
“...”
很快到了木家米面鋪,與木掌柜定下米糧數量后,二人離開了鋪子。
玉卿卿徑直走到一個買斗笠的小攤前停下,挑了個斗笠道:“矮下身來。”
晏珩看了眼她手里的斗笠,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中微起波瀾。
雖然他不在意世俗眼光,但能被人細心的照顧著情緒,這感覺并不糟糕。
他低眉矮下身來。
玉卿卿將手里的斗笠蓋在了他頭上,順手把帽檐往下一壓,遮住了他那張“世人皆識”的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滿意笑了笑。
離開小攤,玉卿卿道:“還沒問,你那日是如何審問張麻子父子的,他們怎么會愿意承認罪行?”
晏珩挑了下眉頭,斟酌了下,道:“東家還是不要聽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