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正恍神,聞言忙不跌的點頭,卻用力太猛,差點把她發間的簪子一并給卷走了。
玉卿卿“哎呦”了聲,腦袋肩膀順著他的拉拽稍微歪斜了下,托盤上又有一個杯盞遭了秧。
晏珩瞧見,眼疾手快的抄在手里。
只顧接杯子,卻一時忘了手里還捏著紅布的邊角。
這一松手,紅布再次垂了下來,且把他也罩進去了半個身子。
玉卿卿呼吸一窒,心口頓時更慌了。
晏珩卻未能察覺,正慶幸接住了杯子。
直起身,看著她低垂的單薄的眼皮,他才后知后覺自己這是身處何處。
“快把這破布揭開!”
靜了兩息,玉卿卿蹙眉說道。
晏珩道:“東家的頭發好像松散了。”說著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杯盞放在托盤上,騰出手后拔出了她發間的那支荷花素簪,而后捏起掉下的一縷頭發,纏在了發髻上,又把發簪重新簪回去。
玉卿卿瞪大了眼。
他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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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珩做完這些,對上她瞪得溜圓的眼睛,心里咯噔了下,同樣在想,他這是做了什么?!
一怔后回神,他斂去心底那些小情緒,咧嘴笑道:“東家不用謝我。”
大槑站在梯子上,只看到二人藏在紅布下竊竊私語,卻瞧不清楚在做什么。
正想著下去看一看,就見晏珩小心翼翼的揭開了紅布。
玉卿卿解了禁錮,腳下立刻退了半步,卻踩在了碎片上。
她低頭看一眼,而后抬頭看著梯上的人。
大槑被她看的膽寒,陪著小心道:“東家莫氣,這兩個杯盞從我月俸里扣。”
玉卿卿輕哼一聲:“算你識趣。”說完扭身去了前廳。
大槑松了口氣,沖仍看著蘇禪衣背影的晏珩道:“主子,把紅布遞給我。”
晏珩正看著她的頭發。
那簪子好似簪歪了?
聞聲收回了視線,上前兩步把紅布遞了上去,叮囑道:“小心著點,別總冒冒失失的。”
大槑聽出他話中的責備之意,忙諾聲應下。
隔日,京兆府便公布了蕓娘的案情。
原來是張父趁著張麻子去京外購糧,趁機玷污了蕓娘,而后張麻子察覺此事,將蕓娘勒死。
為保顏面,又把罪名栽給當日曾來過鋪子的蘇禪衣。
幸而張家父子畏罪出京被正義之士擒獲,扭送去了京兆府,不然蕓娘的冤屈就要隨著棺材一起埋入地底了。
蕓娘之慘,令人聞著掉淚。
玉卿卿聽后心中難過不已,午膳也沒有用,沉默著上了樓。
核桃想要跟上去,卻被晏珩給攔住了。
“讓她自己靜一靜吧。”
大槑扒拉著飯,含糊不清的道:“東家竟會為了一個陌生人的生死難過。”
核桃聞言怒瞪他一眼:“你這話什么意思?”
“是說我姐姐沒有善心嗎?”
大槑想說,有否善心,瞧瞧她素常里待人刻薄的模樣,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心中的想法自然不敢說出來。
被質問,他呵呵的笑了笑:“我只是不明白,東家為什么對那蕓娘的生死如此上心。”
“她們似乎也只有數面之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