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貪的這些銀錢可有命去花。
但自知他們之間尊卑有別,秋分也厭她,不愿自降身份的提點于她,聞言沖她勾了勾手指。
玉卿卿忙傾耳靠近。
秋分與她耳語幾句,玉卿卿聽的連連點頭。
秋分交代完了要交代的事情,一刻都不愿多呆,抬腳就要走,卻忽的想到什么又站住了腳,扭頭看著她道:“警告蘇掌柜一句,這京城不是你那窮鄉僻壤的家鄉。”
“在這地界,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若無那九條命吶,最好是學會裝聾作啞,不說大富大貴,但至少能保全一條性命,蘇掌柜說是與不是啊?”
玉卿卿聞言面上懼色更重,連連點頭:“我明白,明白,多謝秋分公公教誨。”
秋分面露滿意之色,點頭離開了。
玉卿卿回到面館已過了子時了。
她關上房門,掩唇低聲的咳嗽,忽覺掌心有熱意,她皺了皺眉,剛要洗漱干凈,就聽房門打開了。
玉卿卿爍然一驚,頓時扭身看去,而扭身的一瞬間,她的手背在了身后。
“怎么回的這么晚?”晏珩一邊說著一邊去找火折子,玉卿卿唯恐掌燈后他瞧見什么,上前抱住了他腰。
晏珩頓時僵住。
感到她的臉在他脊背上蹭了蹭,而后依賴的雙臂收緊,他只覺心都要化了。
想轉身,她卻抱著不撒手,他道:“可是乏累了?”
玉卿卿點點頭,悶聲悶氣的道:“秋分公公可是太討人厭了。”
“若等我以后發達了,定要拔了他的舌頭。”
晏珩皺眉道:“他怎么你了?”
玉卿卿委屈道:“他罵我。”
晏珩的眉頭皺的更深,語調沉沉:“他罵你什么了?”
“他罵我長得丑。”玉卿卿說著,手指戳了戳他的肚子,下巴抵在他的脊骨上,看著他的后腦勺道:“你說,我丑嗎?”
晏珩道:“不知道。”
玉卿卿以為他會夸贊她如何如何貌美,卻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怔了下,回過神后氣的在他肚子上掐了一把。
可肚皮太硬,她掐不到肉,張嘴便在他背上咬了一口,松開嘴后氣悶的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呢?真是混蛋。”
晏珩低聲笑了起來,笑罷捉住了她圈在他身前的手,輕捏了捏掌心道:“大約是因為情人眼里出西施,每對卿卿每**的緣故吧。”
玉卿卿聽言一怔。
怔忡過后眼睛就紅了。
聽說,她的名字便是出自這一句。
她識字不多,詩詞更是一竅不通了,但這句,她卻是明白其中意思的。
想來當年玉知杭對她的母親也是真心的珍愛的,對她自也是珍重疼惜的。
可不論是對母親的情誼,還是對她的父女之情,終究抵不過新人調笑,榮華富貴。
但她知道,晏珩不是玉知杭,他不會這般待她。
聽到這句話,她心中是歡喜的。
只是,他這句話,是單純的表達愛慕,還是有別的深意呢?
玉卿卿不想問,也不必去問。
不論怎樣,他總不會害她的。
輕輕的抿了笑,臉頰貼著他被咬的地方蹭了蹭,道:“花言巧語。”
“且就饒了你這次吧。”
晏珩聞言,笑聲更是清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