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里路程。
回時坐在芭蕉葉上,只花了幾分鐘。
結果在山路中行走,硬是走了一個多時辰才望見那寺廟的大門。
門外骨溜溜的站著幾排僧人。
還未等靠近,領頭的一個僧人就熱情的迎了上來。
“長老可是從東土大唐遠來的取經人?”
“高人駕臨鄙寺,陋室蓬蓽生輝啊!”
這僧人五六十歲光景,生得濃眉大耳,滿面紅光,穿著無垢衣,戴著左笄帽,耳朵上還吊著一對銅環,腰間則圍著一條絹帶。
嘴上拍著唐僧的馬屁,視線卻煞是緊張的盯向唐僧身后的侯飛。
顯然之前侯飛騰云駕霧般的神仙手段早已傳到他耳中。
唐僧連連下馬,整理衣冠,客氣的回禮道:“有勞有勞,貧僧師徒乃東土而來,上雷音寺拜佛求經,眼看天色將晚,欲借上剎一宵。”
“圣僧客氣了,還請院內坐。”
院主客氣的挽著唐僧臂膀,親熱的將他領了進去。
侯飛面無表情的跟在身后,牽著小毛驢,一副恬然自得的高人姿態,又引得門口圍觀的眾僧人議論紛紛。
“哎呀,剛才就是他騎在一只大鳥身上,停在半空中與我們搭話,真乃神人啊!”
“那明明是一把扇子,怎會是鳥?你什么眼神?”
“你們爭這個干啥,東土神僧駕臨鄙寺,你們說老師公會不會親自出來接見?”
侯飛自然不用搭理那些小僧人,倒是白龍馬跟在他后面,行到一無人處后,張開嘴也拍了一句馬屁,“大師兄剛才定在這里顯過神通,將那些僧人嚇得不輕,才會對我們如此熱情。”
侯飛呵呵笑道:“這寺廟可不簡單,你自在一邊呆著,放機靈點,我先進去照料師父。”
侯飛將毛驢的韁繩向前一遞。
小白龍張了張嘴,懂事的銜起韁繩,親自領著小毛驢向修有馬槽的屋檐下走去,又將身后的帶路僧人驚得連連暗呼。
“這東土來的圣僧真不簡單,連帶著隨行的畜生都通了人性,我可要好好將這事稟告給院主,萬萬不可怠慢了他們。”
侯飛撇下白龍馬后,跟著眾人來到一處正廳。
那院主已將唐僧迎到了主位上,并讓人上好了茶。
侯飛瞧了一眼,不滿道:“我等一路西行,風餐露宿,你們就拿一杯清茶款待我等?”
侯飛只是隨意發了一句牢騷,馬上將那院主驚得站了起來,“可不敢怠慢圣僧師徒,這就讓人去準備齋飯。”
對方好歹是一寺廟之主,有家有業,這寺廟修得也闊氣,光正廳就有好幾間,而侯飛只是一剛入門的小沙彌。
對方如此客氣,反而讓坐在正位上的唐僧有些忐忑不安。
他悄悄的將侯飛拉到身后,小聲問道:“徒兒,人家貴為地主,又好心收留我們,你語氣放尊重些,切莫得罪了院主。”
侯飛不以為意的安慰道:“幾個小僧人,一間破廟宇,有什么好嘚瑟的?我們越是如此,他們越是不敢怠慢我們,師傅可知什么叫‘牧羊犬’?”
“徒兒,你這話越說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