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季小虎長得人高馬大的,他的心性怕是也就相當于**歲的孩子,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真夠叫人無語的。
但瞧他為自己抹眼淚,白子墨的心里卻是暖暖的。
和季小虎相比,秦若寒要堅強得多,可他那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眸此刻也紅紅的。
與白子墨一路同行至此的同學們,見白子墨平安歸來,都很是高興,共同經歷了這么多,不是朋友,卻也是共患難的兄弟了。
趙師兄見白子墨完好無損的歸來,立刻迎上前來,開口笑道:“那個引開食腐怪的人就是你吧?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膽色,真是難得。”
白子墨將腳上的木板解下,然后微微一笑道:“我有什么膽色,不過是腦子一熱,鋌而走險罷了。食腐怪?那個怪物叫食腐怪?”
趙師兄點頭笑道:“不錯,你們所見到的怪物正是食腐怪。能在食腐怪的追殺下死里逃生,后生可畏啊!對了,你應該是要拜入內三堂的吧?不知打算拜在哪個堂口之下啊?”
白子墨想了想道:“之前有位芷渃師姐,她讓我拜入俠風堂。我已經答應她了,所以應該會加入俠風堂。”
一聽此言,趙師兄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俠風堂?你怎么會選擇俠風堂?那老酒鬼哪里會調教徒弟?俠風堂雖同為內三堂之列,卻是內三堂中實力最弱的,弟子最少的。不僅如此,那老酒鬼收的弟子都是歪瓜裂棗,品行惡劣不說,還到處惹是生非。你如果想日后能有一番大作為,我建議你不要拜入俠風堂。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那些怪人待在一起,你能學什么好?你……”
不等趙師兄說完,突聽到“哈哈”的大笑聲從高處傳來。
“是誰在背后說我俠風堂的壞話?我俠風堂的弟子向來品行端正,行事光明磊落,哪里是什么怪人?倒是有些人,只會在背后嚼舌頭,真是卑鄙無恥下流。”
“大師兄,用下流兩個字不合適吧?”
“不合適嗎?好吧,那就是不要臉,臭不要臉。”
聽著頭頂上方的二人一唱一和,趙師兄的臉上滿是憤怒之色,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數落,他哪里咽得下這口惡氣?
不用去看,他也知道來者是誰,當即怒聲道:“諸葛洪,你說誰不要臉?”
“誰說我俠風堂的壞話,誰就不要臉。怎么著?不服嗎?要不要過兩招啊?”
眼見有人御符而來,在場的眾人全部圍了過來。
這御符前來的共有兩人,一個是三十來歲的高大漢子,另一個則是白子墨的熟人,芷渃師姐。
他們都穿著箓竹符院統一制式的白色長衫,但那高大漢子的腰帶卻與芷渃的腰帶大不相同,那是一條藍色的腰帶,上面除掛著一個黃色的符袋外,還鑲嵌著一枚紫色的寶石。
二人雙腳落地后,那高大漢子便隨手將之前踩著的靈符收了起來。能施展御符術,可見此人的修為極高,至少已經是四品大符師了。
“姓趙的,怎么說啊?到底要不要過過招啊?”
趙師兄不過三品符師,可此人已經是四品之上,三品對四品,那不是純粹找虐嗎?
趙師兄氣得咬了咬牙,然后狠狠地道:“諸葛洪,你休要猖狂。等山長們前來,我定要你好看。”
“是嗎?好啊,那我就等著你。看你能把我怎么著?”
芷渃還是那般可愛模樣,她一瞧見白子墨,便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