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師姐我來接你了。這些日子,你有沒有想師姐我啊?瞧你這副臟樣,該不會是掉進泥坑里了吧?莫非你這么大了,還喜歡玩泥巴?嘿嘿……”
白子墨聽此,不免有些尷尬,只得無奈地道:“我是剛剛從沼澤地那邊過來,摔了幾次跟頭,這才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師姐你就莫要取笑我了。”
芷渃嘻嘻笑道:“看你這么乖,那師姐我就不欺負你了。大師兄,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師弟,他叫白子墨。小師弟,這是我們俠風堂的首席大弟子諸葛洪,也就是我們英明神武的大師兄了。快點打招呼!”
諸葛洪聽芷渃夸自己英明神武,特意挺了挺胸,憨笑道:“誒,師父教導我們要謙虛做人,縱使我這大師兄英明神武、玉樹臨風,你也不能說出來嘛!師妹啊,下次一定要注意。”
芷渃吐了吐小舌頭,頑皮地道:“知道了,我親愛的大師兄!”
芷渃已經做了介紹,白子墨自然不能失禮,當即向諸葛洪抱拳道:“小可白子墨,見過大師兄。”
諸葛洪見此,呵呵笑道:“不用多禮,以后你就是我俠風堂的小師弟了,我這大師兄會好好照顧你的。若是被誰欺負了,你只管報上我的名號,在這箓竹符院,還沒有幾人敢不給我面子。”
一旁的趙師兄聽此,忍不住地哼了一聲。
諸葛洪一聽到哼聲,立刻怒聲道:“姓趙的,你哼誰?你是不想給我面子嗎?”
正說著,又有幾人踩著靈符飛了過來。
趙師兄一看有人來了,當即冷聲道:“諸葛洪,不要仗著你是四品黃級大符師,就能在箓竹符院橫著走,我趙振也不是吃素的。”
“呦呵!挺有骨氣啊!好,那咱們就來比試比試。我非打得你滿地找牙不可!”
“諸葛師侄,你這是要打得誰滿地找牙啊?難道你不知道院內的規矩嗎?院內弟子私下打斗者是何懲罰,你比誰都清楚吧?”
話音剛落,那幾人已經收起靈符,飄身落了下來。
這次前來的足有九人,各個器宇不凡,仙風道骨。
這其中,尤以二人最為出眾。這二人并非身著白色長衫,而是身著紅色長袍,單看衣著,便知他們二人在箓竹符院內的地位不俗。
身著紅袍者,皆已過了不惑之年,一個身材干瘦,一個膀大腰圓。
剛才開口的便是其中那個身材干瘦的家伙,此人臉薄無肉,顴骨高聳,須著八字胡,一看就是個尖酸刻薄的人。
諸葛洪雖為人耿直,卻也不是個沖動魯莽之人,他見“八字胡”面露不悅之色,趕忙嘿嘿笑道:“鄭師伯,我剛才跟趙師兄開玩笑呢。我和趙師兄私下里關系好得很,哪會當著這么多人面打斗呢?那個……既然你們已經來了,那我就帶著師弟師妹先走一步了。家師雖不在院內,卻特意飛鴿傳書給我,讓我一定親自接小師弟回去。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到這兒,他從符袋內取出靈符,當著眾人的面將靈符變大,并跳了上去。
“師妹,快點兒帶小師弟上來。我們得走了!”
芷渃聽此,一把抓住白子墨的手,就要拉著他一同登上靈符。
可沒想到的是,那位被稱為鄭師伯的中年人卻突然開口道:“慢著!這小兒何時拜入俠風堂了?你師父遠在北疆,他是怎么收的弟子?”
諸葛洪聞此,干笑一聲道:“那個……那個你還是等我師父回來,親自去問他吧!哦,對了,我師父說他明日就能返回院內。”
鄭師伯聽諸葛洪這么一說,輕哼一聲道:“人都還沒回來,倒是先把徒弟給挑好了。到底是院長大人跟前的紅人,比不了啊。”
聽他之言,似乎已經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