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沒事,唯獨我有事,毒應該下在了剛才的琥珀酒中。其他東西應該沒事。你們在此稍等,我出去一下。”沒理眾人反應,水青陽起身走出了亭子。
遠遠關注著情況的桂東棠,不禁瞇起了眼睛,感覺水青陽和他預想中的樣子有些出入,不應該是急跳如虎,看見女人就發瘋的嗎?怎么會這么淡定?
桌上的其他人都去串場了,桂東棠問葉旭歡:“你搞來的藥不會有問題吧?”
葉旭歡也在關注水青陽,見到對方的樣子,同樣很疑惑,疑惑之余亦有絲絲欣喜,故意皺眉道:“不可能有問題,之前不是拿人試驗過嗎?”
桂東棠沒看清水青陽吞藥的動作,哼道:“不管怎么說,先跟下去看看,興許是這小子強忍著也不一定。”
強忍?真中了毒還能忍得住?就連錢巧巧都無語,暗罵桂東棠真是個草包。不過人家的身份擺在這,自己的家族又是桂家的附屬,只好裝聾作啞。
三人都跟著桂東棠離席,遠遠跟在了水青陽身后。
另一邊,桂東棠早已吩咐一個丫鬟,去了婦人小姐聚會的閣樓內,請出了沈星河的夫人,說是沈星河讓她去某處院子。
沈星河的夫人朝亭子打量,沒發現夫君的身影,加上丫鬟言之鑿鑿,心想也不會出什么事,遂跟在身后,走入了名叫玄碧苑的院子里。
按照桂東棠的計劃,以水青陽所在亭子的方位,南邊便是院墻和竹林,正常人中了毒必會往那里躲。而玄碧苑就在竹林深處,屆時見到人比花嬌的沈夫人,水青陽不發瘋才怪。
計劃很好,可惜水青陽根本沒中招,走的確實是竹林小徑,卻壓根沒瞧玄碧苑一眼,而是走向了另一側的大廚房。
看見這一幕,桂東棠再傻也知道毒藥沒起作用,不爽地哼了哼:“這廝果然狡猾,還想去找那個丫鬟,可惜,本公子豈會留下這樣的破綻?”
端酒丫鬟,早在返回廚房時,就被桂東棠派人給擄走做掉了,如今尸體都已灰飛煙滅,桂東棠自然不擔心被水青陽找到。
馬空羽淡聲道:“桂兄,水青陽狡詐無比,不可再跟下去了,否則只會多生事端。在州主府鬧起來,那廝不怕丟臉,吃虧的是我們。”
在他們的小圈子里,馬空羽一向擔當著智囊的角色,桂東棠對其還是比較信服的,加上計劃已經落空,確實沒有跟蹤的必要,只好不甘心地掉頭離開。
身后的三人都暗暗松了口氣。
他們可不想和水青陽碰面,也不想再讓桂東棠整什么幺蛾子,萬一出點事,倒霉的還是他們,目前的局面最好。
四人拐過小徑時,透過一處稀疏的竹墻,卻意外看見一名白衣如雪的挺拔年輕人正邁步走過。
年輕人的長相異常俊美,光是側面輪廓就精致無比,氣質中帶著冷傲,四人立刻認出,對方是水青陽身邊的狗腿子顏平。
而桂東棠更是面色一陰。
他永遠不會忘記,當初為了招攬對方,自己可謂放低了姿態,天天陪著笑臉,開出了種種優厚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