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大佐面向東方跪著,淚如雨下。
“天皇陛下,臣罪該萬死。您的數千忠勇戰士,是因為臣的指揮不當而死。一切責任由臣承擔,我剖腹向您謝罪。”
青木大佐接過聯隊旗,雙手捧著把頭埋旗下。
青木大佐把聯隊旗扔火堆中,看著聯隊旗慢慢燃燒,扯起喉嚨嚎叫。
一向注重形象的他再也不管形象,人之將死,丑態畢現。
青木大佐狂吼累了后,用膝蓋走路,過去拿起指揮刀,放大腿上,用一塊白布包裹右手掌。
青木大佐狂吼:“我不想死!我很怕死!”
青木大佐最后一次撫摸衛生胡,眼淚汩汩而下。青木大佐喃喃說:“我不得不死,我不想被張君浩活捉了,我不想當俘虜。張君浩,我好想能看您一眼,您是不是長有三頭六臂?您是中國神話中的孫悟空嗎?還是宋代岳武穆復活?還是明代戚將軍在世?”
青木大佐看著刀上淚滴,搖了搖頭,左手抓刀柄,右手抓刀身,把刀尖對準腹部,大吼:“我不想死,可我不能不死!天皇陛下,請恕臣不敬!臣馬上就死了,請允許臣說真心話。”
青木大佐雙手用力,刀插進腹中,雙手擰刀身,腹部烏血涌出。
青木大佐最后喊出的話是我不想當俘虜。
張君浩并不知道青木大佐已經自殺,甚至都不知道,包圍圈中存在過日本大佐。
張君浩抬手腕看手表,指針指著12點,戰斗已經接近尾聲,特混戰隊和64團官兵正一點點收縮包圍圈。日軍的反抗十分微弱,不用多久就能全殲。
張君浩站起來,對張伯良中校說:“看來我們可以往下去了。”
張伯良笑說:“是啊!戰斗馬上就將結束,又是一場偉大的勝利。”
張君浩笑說:“趕緊寫戰報,報告戴老板、第10集團軍總司令王敬久將軍和第三戰區顧祝同將軍,就說我們勝利完成了營救任務,86軍全體已經成功撤出衢州城,來到了南側安全地區。我們剛剛又打了一個伏擊戰,估計殲滅追擊日軍2000名左右。”
張伯良也朗笑說:“好!我馬上就寫,寫好要不要請您簽名?”
張君浩擺手說:“以后的正式報告我都要簽名,現在只是報喜,不用簽。”
張伯良點頭說好的。
張君浩在謝新明率領的警衛隊的保衛下,慢慢向山坡下走著。特混戰隊和64團官兵已會師于峽谷底部,開始打掃戰場。
背著步話機的警衛員跑上來,把話筒遞張君浩。
電話中黃永軍大聲說:“報告隊長,我發現了一具日軍大佐尸體,還有多具佐官尸體。”
張君浩大喜笑說:“告訴我在哪,我馬上過去。”
張君浩聽黃永軍說明具體地點后,立即跑過去。
山崖下,有一塊空間不大區域,地上躺著六名佐官,官職最高的是大佐。大佐肚子上還插著指揮刀,身體蜷縮著倒在泊中。其他佐官大都是手槍自殺身亡。
張君浩對黃永軍說:“把他們的領章全都取下做紀念。”
黃永軍大聲說是、
張君浩拔出插大佐肚子上的指揮刀,在大佐身上擦血后,看了看刀身,把刀遞王進賢笑說:“把佐官刀都收好,留著在將來做贈送長官的禮物。”
王進賢大聲說是。
李莉趕緊說:“上校,您能不能拿著指揮刀,用刀尖指著倒在地上的大佐?”
張君浩好奇問:“你想干什么?”
李莉笑說:“我想替您拍照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