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給耿平軍開個心理科會診吧,我覺得耿平軍這個人也有點焦慮的,不過他比較喜歡玩游戲,還能分散下注意力,如果后面他有焦慮,我就給他加一些黛力新之類的抗焦慮藥。”周野吾道。
徐若冰“嗯”了一聲,然后道:“引以為戒啊。”
……
周野吾點點頭,他現在就有點想直接重新回到病房再和耿平軍交流下了,之前查體的時候,耿平軍對G門檢查就很抗拒,看起來就很緊張和焦慮,周野吾望了一眼徐若冰道:“徐老師,你覺得耿平軍怎么樣……他有沒有抑郁癥的傾向。”
聽周野吾這么一說,徐若冰仔細回想耿平軍的細節:“不像。”
“那我就放心了……”
“但是又有點像的,精神疾病有時候在特定情況下才容易顯得明顯,不給一個特定的誘因,有時候壞埋藏的很深。”
周野吾仔細品味這句話,覺得徐若冰似乎什么都說了,但似乎又什么都沒有說。
“徐老師,你是不是看過我的醫囑了,故意提醒我腸易激綜合征患者有焦慮這個誘因……”
“沒有,我還沒開始看呢,我眼睛發疼。”
“那你……怎么突然講了你以前的事情。”
“我怎么知道你這么蠢,連腸易激綜合征功能性病變,情緒波動對加重病情有很關鍵的影響,這一點都不清楚。”
周野吾翻了個白眼,心想徐若冰肯定在糊弄自己,他一定是知道了耿平軍是腸易激綜合征后,害怕周野吾沒注意這個細節,故意提示的。
周野吾“咯咯咯”地笑著,故意笑得很陰森。
徐若冰面無表情:“干啥呢,扮演精神病?”
周野吾搖搖頭:“沒有,就是感受下精神患者的狀態是怎么樣的。”
“你說世界上為什么有這么多精神病。”周野吾天真地轉動著大眼睛,在病人面前冷若冰霜,但是在徐若冰和陳日源身邊的時候,周野吾總能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他始終只不過是是個年輕醫生,一個沒有真正踏入工作崗位的醫學生……
徐若冰不假思索道:“存在自然有他的道理,可能是遺傳,可能是社會壓力大,這樣都是不重要的,重要是后天在遇到這些患者的時候,身為醫生的我們能不能去誘導他們走出這個心理障礙。”
“這才是醫生真正的使命。”徐若冰補充道,眼神堅毅,他將這份希望放在了周野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