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普通門鎖,但僅靠一根發卡就能如此快速的撬開,奈索斯的能力由此也可見一斑。
羅納德轉過身子,眼神復雜地看了這家伙一眼,隨后才跟著進入房間。
滴答——滴答——
這是一間很普通屋子的臥室。
普通的床鋪,普通的衣柜,普通的窗戶。
唯有房間靠近窗戶邊緣的位置,正在發出不普通的‘滴答滴答’的水珠落地聲。
如果嗅覺靈敏,甚至還能聞到隱約的血腥氣息。
那是血液——
從破碎的天花板上,暗紅色的血液正順著一根裂開的木頭向下滴落,然后在地板的縫隙中蔓延開來。
“是剛才那個。”
“沒錯。”
羅納德與奈索斯對視一眼,默契的統一了意見。
還記得之前在二樓的時候,那位‘母親’就在房間里對‘女兒’實施了虐待與禁錮,同時還有木頭破碎的聲音。
現在來到一樓,一切都很明顯了。
用這根木頭直接貫穿對方身體,那位‘母親’硬生生把自己的孩子釘在了地板上!
當然,現在可不是感嘆對方心狠手辣的時候。
時間非常緊迫。
“湯姆遜,過來架梯子。”
“好......好的。”
將攜帶的梯子帶到窗邊。
正打算架設梯子,湯姆遜的動作卻停下了。
因為就在身邊,奈索斯和羅納德正以一個非常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怎......怎么了?”
不是只要圍繞這根貫穿身體的木棍,鑿下來一塊能讓人同行的空隙,那這件事就算大功告成了嗎?
面對兩人詭異的眼神,湯姆遜小心地問道。
隨即,羅納德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果然還是喜歡和聰明人說話。
“你不會以為,我們真要按照那個男人的方法破壞地板吧?”
“難......難道不是嗎?”湯姆遜仍舊疑惑著。
趁著奈索斯打開窗戶翻出去的時間,羅納德解釋道:
“破壞地板的聲音太大,必然會把那個‘女人’吸引過來。我們要在窗外搭梯子,然后直接上二樓把那個孩子救下來。”
“唉?”
眨了眨眼,湯姆遜又追問了一句:
“可這樣的話,我們為什么要在屋子里行動?”
“從雜物間帶著梯子直接來不好嗎?”
“因為二樓的窗戶能看見一樓。”
頗為無奈地給湯姆遜解釋清楚,這下羅納德也不打算繼續招呼行商了。
有奈索斯這樣的同伴作對比,中年行商實在讓人感覺到無力。
但實際上,現實中還是湯姆遜這樣的人比較多。
只能說可以理解吧......
跟著奈索斯來到外面,兩人動作利索地架好梯子。
由行商在下面扶好梯子,他們一前一后爬上二樓。
透過二樓的窗戶,其中的景色一覽無余。
在之前那位‘母親’泄憤式的破壞下,房間內基本看不見任何一件完好無損的家具。
一片狼藉的房間,簡直就像飼養了一群野獸的地方。
而在距離窗戶很近的位置,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正倒在地上。
就像羅納德猜的那樣,她被一把斷裂的椅子貫穿肩胛骨,染上大片血跡的她幾乎完全動彈不得。
但即便如此,女孩一雙明亮的眼睛仍舊一直盯著窗戶。
她在等待救援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