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滬一區不斷的殺人,駐滬憲兵隊司令部的壓力非常大,他既然討厭南造云子,那就只能把希望放在許睿陽的身上,畢竟這個憲兵隊的嫡系,可謂是“功勛卓著”,給軍統局造成了慘重的損失。
從司令官辦公室出來,許睿陽就來到長光捷志的辦公室,他試試能不能要幾個犯人到特高處,意圖是想要救幾個自己的同志。
“絕大多數都在審訊過程中被打死了,剩余的幾個,被特工總部特行處要走了,當時是南造課長出面,我也不能拒絕。”長光捷志說道。
許睿陽雖然沒有看到慘痛的一幕,也能想象到同志們在憲兵的酷刑下,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慘狀,他的心宛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那審訊記錄我可以抄錄一份帶走吧?”許睿陽問道。
“這個好辦,我讓人把審訊記錄的原件拿給你,用完了還回來就是。司令官對我說過,唯獨你能為我們憲兵隊爭光,因此,所有的資源都可以對你開放,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你盡管向我開口。”長光捷志很爽快的說道。
“長光君,我申請一批照相器材,接下來的行動,估計要使用多部照相機和消耗大量的膠卷。”許睿陽說道。
“這點事好辦,本來就是一些消耗品,我寫張條子,你到庶務課去領,就用特高課的名義。”長光捷志說道。
等許睿陽抱著一個大箱子到了一樓大門口,果然,納見敏郎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南造云子就在門口等著他呢!
把東西放在座駕的后備廂,許睿陽的車跟在南造云子的車后面,兩人來到法租界的一個咖啡館,點了兩杯咖啡。
“我猜想,將軍一定給你下了命令,禁止特高處和特一課有任何情報交流,也不準我插手特高處的工作,我猜的對嗎?”南造云子用勺子攪動著被子里的咖啡。
“沒錯,你這不是很聰明嘛,可你為什么要做那么不理智的行為?打個招呼就那么難?”許睿陽笑了笑說道。
“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務處的行動雖然搞得聲勢很大,但你是行家,想必也能猜得出來,巡捕房能抓住什么大魚,都是些邊緣的小角色,不會帶來什么出色的戰績。”
“我也是借著這次行動,驗證特一課發現的一些目標,到底是不是軍統人員或者地下黨成員,是他們自己太敏感了。帝國遲遲沒有完成戰略目標,與內部的勾心斗角有很大關系,這些人忘記自己的使命了。”南造云子淡淡的說道,神情很是鄙夷。
“你說的可是兩碼事,不要忘記,你只是特高課的特一課長,帝國的陸軍少佐,不是駐滬憲兵隊的司令官,陸軍少將,更不是軍部的參謀總長!你沒有資格無視你的上級,不管在什么地方,這樣的行為都是犯忌諱的,軍人必須服從紀律。”許睿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