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許睿陽這是要外出,而且要見的人不能引起注意,我知道了,你通知我們的人開車跟著他,看看他到底去什么地方見什么人,然后仔細向我匯報!”萬里浪放下了電話。
許睿陽對萬里浪的了解程度,簡直比他自己對自己還了解!
果然在行動前,萬里浪派人到自己的家門口盯著,只是看到的一幕,讓特行處的特務感到大惑不解。
真是奇怪啊,許睿陽鬼鬼祟祟的搞這一套,會是見什么人呢?
萬里浪想不出理由,就拿起電話。
“南造課長,我是萬里浪,剛才我接到密報,說是許睿陽今天專門調了三輛黑色福特車,像是要外出見什么人,不知道這件事,您是否知道?”萬里浪打給了南造云子。
“居然有這樣的事?我不知道他的行蹤,也不方便問,這樣,我會派人調查的,能讓他這么神秘的客人,想必是個很重要的人。”南造云子說道。
于是,兩邊都展開了行動,許睿陽一邊接城倉義衛,一邊讓特務科盯著特行處的舉動,特行處一邊盯著許睿陽,一邊盯著周希垣和劉元申的接頭,而特一課則是派人來到許睿陽的家門口,開始了秘密盯梢。
“老板,兩個路口的眼線都打來電話,說是有可疑車輛停在附近,一輛是特行處的,兩輛是特高課的。”莫海昌笑著說道。
“特務科的暗哨發現,大門口左邊二十多米遠的路邊多了兩輛黃包車,右邊三十多米遠增加了一個小吃攤,而西南角的茶樓二樓,我看到有人通過半掩的窗戶,鬼鬼祟祟的拿著望遠鏡查看院子里的動靜!”
“真有意思,這樣的常規手段居然拿來對付我,既然他們能看出這家茶樓是附近的最佳監測點,還在那里選點,這是輕視我的警惕性嗎?”許睿陽慢悠悠的喝著茶,絲毫不生氣。
他剛才在二樓的陽臺,用望遠鏡掃視了一圈,把特行處的特務,探出的半個腦袋和望遠鏡,都看得清清楚楚。
說真的,這還真是最為常規的操作手段,在偽滿洲國新京警察學校學習的時候,教官就講過這個問題,如何觀測周圍的風險。
十點多的時候,劉元申出現在第一行動大隊第三分隊的駐地,霞飛坊的一處房子,對于他要和周希垣碰面,無論陳恭樹還是齊青斌,都認為很不妥當,既然這個叛徒的事實確鑿,沒必要再次接頭,直接采取行動即可。
但是劉元申堅持認為,周希垣不會急于行動,還是抱著僥幸心理,想要套取一筆經費和武器,而后作為晉身的資本,在錢和槍支彈藥沒有到手前,見面不會有什么風險。
地下工作來不得半點大意,小心謹慎才是活著的保障,劉元申就是吃了這個大虧,他輕視了自己的對手,竟然獨自前往接頭,卻不知道對方早就張網以待,抓的就是他這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