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對劉元申上刑,您覺得如何處置?”侯承業問道。
“把劉元申提到特高處的牢房單獨關押,我讓戴星秉做他的思想工作,接下來特務科連續提審周希垣和朱敏,把他們知道的一切都挖出來,我估計,李仕群就快來要人了。”許睿陽說道。
“又要通過梅機關壓我們?他也太沒皮沒臉了,我們有點收獲,他就上手搶人,老板,這次可不能再讓步了!”侯承業氣憤的說道。
“不行,周希垣和朱敏我們保不住,他們早就和萬里浪勾結在一起,估計辦理了自首手續,已經是特行處的人了,我們在這件事上不占理,劉元申是不可能交給特工總部的,哪怕晴氣慶胤出面要人也不行。”許睿陽說道。
既然知道劉元申的身份特殊,是個極重要的角色,他當然不會把人移交給特工總部,這是他的底線,必要的時候,他會動用納見敏郎的力量給自己作為支撐點。
晴氣慶胤再厲害,也不敢去招惹憲兵隊的司令官,一個中佐即便是參謀本部出來的,能量再大,還能越過一個將軍嗎?更何況,這個將軍是陸軍憲兵系統的,后臺是陸軍大臣,憲兵擴張的主要推動者東條英機!
而且,許睿陽自己分析,晴氣慶胤也未必支持特工總部一次又一次的搶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有什么好折騰的?特務科抓人在前,內線可以要,但被抓的上線就沒有什么理由要了。
民國三十年六月二十九日。
許睿陽陪著井上晴香上午在霞飛路閑逛,順便買了一堆請柬,中午一起吃了午餐,回家給局本部發了封電文,下午剛到特高處,就看到張路在內門的門口等著。
“專員,李部長回到滬市了,今天晚上在家里設宴,想請您吃頓飯。”張路笑著說道。
“李部長這是要給我擺鴻門宴啊,還有誰參加?萬里浪?晴氣中佐?”許睿陽也笑著遞給了張路一支煙。
“專員換口味了,抽美國的駱駝煙,您猜的真準!”張路豎起大拇指。
“偶爾也換換,駱駝煙又不是什么稀罕物,租界的美國人,很多都抽駱駝煙。你告訴李部長,我晚上一定去混飯吃。”許睿陽笑著說道。
等到張路走后,他就到辦公室給警政部金陵駐地打了電話,找到警政部政務次長鄧組禹,邀請他七月一日參加警校的畢業典禮,同時,也請他代給偽滿洲國治安部發一封邀請電文,請澀谷三郎到滬市來觀禮。
而后又給周坲海打了電話,這位身兼數職的三號人物,兼任警校的校長,學生要畢業了,總該來亮亮相吧?
緊接著,又開始邀請大木繁少將和警政部的顧問,隨后寫了多封請柬,開著車在滬市一通轉悠,市政府、梅機關、第十三軍司令部、陸軍省駐滬特務機關、駐滬總領事館、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等單位,把能邀請的都邀請到了。
有些只是禮貌上的請柬,不送是毛病,來不來全看人家心情,比如說日軍第十三軍的司令官,比如說興亞院華中聯絡部部長,都送了請柬,這是表示尊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