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被駐滬憲兵隊特高課獲知,課長崗村適三中佐是我的老朋友,他及時提醒我,我才知道井上日昭的小動作。這件事我很是迷惑,因為我和井上日昭從來沒有任何接觸,他為什么要對付我呢?”
“直到我和晴香到了彭城,彭城憲兵隊的隊長告訴我,井上日昭和常瑜清來往密切,我才明白事情的誘因,居然是金陵特務科和安清總會矛盾的延續,是常瑜清想要借著井上日昭的手來對付我。”
“線索既然理清了,那一切就都豁然開朗,我命令金陵特務科對常瑜清進行嚴密監視,發現由井上日昭、常瑜清、蘇成德和后藤中和,居然連成了一條線,還沒等我出手呢,井上日昭就被軍統別動隊給干掉了,這真是報應!”許睿陽笑著說道。
“常瑜清和蘇成德倒是對你沒有多大的威脅,關鍵是這個后藤中和,他是參謀第二課的資深參謀,實際負責課里的工作,他的權力可是非常大。”西義顯說道。
“他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大佐參謀,實際上對我的約束力很小,我這次來金陵,準備秘密與梅機關的影佐禎昭將軍、總司令部的經理部長早川良業將軍、大木繁將軍等人碰碰面,還打算與河邊正三總參謀長見一面,提前打好基礎,我要是不反擊,別人就要騎到我脖子上了!”許睿陽說道。
金陵城秦淮河畔的一處大宅院里,常瑜清、蘇成德和后藤中和正在喝茶,商談著下一步的方案。
“這件事不是許睿陽做的,我秘密調查了他在各地的特務科和金陵的特別警察總隊,都沒有發現異常,事發的時候彭城特務科的人,也沒有離開彭城的記錄,在這件事上沒人敢為他打掩護,對方推測是死在軍統別動隊的手里,并非沒有可能。”后藤中和說道。
“許睿陽這個家伙非常精明,是個很厲害的職業特工,我們想要抓到他和軍統局勾結,威脅到帝國安全的鐵證,估計是不可能的,別人能夠想到的事情他也能想得到。”蘇成德說道。
“我們不能想著一次就把他置于死地,甚至不要打這樣的主意,就憑他在憲兵隊的關系,沒有確鑿的證據,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蘇兄是警察廳長,可以找人冒充軍統特務,偽造一份有點模糊但是足夠引起懷疑的供詞,就說許睿陽利用海昌貿易公司和國統區做買賣的同時,私下和軍統特務保持著密切聯系,泄露了很多皇軍機密。”
“然后由駐滬陸軍部的情報課出面,受總司令部參謀第二課的委托,對許睿陽宣布實施調查,暫時停止海昌貿易公司的走私特權,這是他的根本。”
“蘇兄就動用自己和公館派的關系,撤銷他的一切職務,把特務科和特別警察總隊拿到手里,一點點的把他拖到深坑里。”常瑜清說道。
這就是要以莫須有的罪名,對許睿陽采取手段了!
他們沒有渠道獲取許睿陽和軍統局來往的證據,就得繞個圈子,先用潑臟水的辦法,把許睿陽的身份、地位和權力剝奪掉,變成待宰的羔羊!
可是,想的這么好,許睿陽就真的任人宰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