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后藤中和老老實實的認錯,承認自己的失誤,他倒是可以給個機會,歸根結底許睿陽只是個華夏人,如何能與帝國的陸軍大佐相提并論?
可是后藤中和一味的狡辯,就刺激到他的自尊心了,我可是陸軍大將,是關內上百萬派遣軍的總司令官,你對我都這樣的態度,以后不惹事才見鬼了!
日軍參謀向來喜歡以下犯上,要說挑事,一個個的都是行家,稍微監管的松一點,都是要出問題的。
大佐軍銜可以擔任聯隊長、旅團參謀長和師團參謀長,聯隊長雖然有實權,可要說到身份顯赫,那肯定是不如參謀長。
晚上九點鐘。
交接完工作的后藤中和,坐車來到常瑜清在夫子廟的一處別院,蘇成德和常瑜清正在這里等著他。
“這次約你們來聚一聚,是要說一個消息,我因為許睿陽的事件,被總司令官給撤職了,明天就要離開金陵!”后藤中和端起酒盅,先喝了一盅。
“閣下,許睿陽對皇軍來說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即便是這次針對他的調查行動出了問題,不被畑俊六大將所認可,也不該有這么嚴重的后果啊?”常瑜清大驚失色。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的計劃失敗,居然帶來這么嚴重的后果,堂堂派遣軍總司令部參謀第二課的課長,居然要被撤職調走。
“哪怕是栽贓陷害,只要成功了就是本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很簡單的道理,可是我們卻把這樣縝密的行動,變成了一出鬧劇,失敗了,就要承擔對應的責任!我這次到滿洲國邊境警備隊擔任聯隊長,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后藤中和說道。
常瑜清的臉上頓時沒了血色,這可是他最后的依仗了,想到許睿陽接下來的報復,他心底里冒出了寒冷到冰點的涼氣。
“您離開關內地區,許睿陽一定會對我進行報復的!”常瑜清說道。
“那你就跟著我去滿洲國吧,華夏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將來總會找到機會的。在我的警備區以內,不會有人找你的麻煩,他的手也伸不到滿洲國。”后藤中和說道。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常瑜清半輩子的家業都在金陵,他要是走了,安清總會的一切都會被別人吞掉。而且跑到冰天雪地的北方,做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他如何能適應那種生活?
“安清總會是帝國用來控制水路航運的重要手段,我作為會長,是幫會的核心,他想要對付我沒那么容易,特務機關也不會答應的。”
“我再留一段時間瞧瞧事態發展,盡可能把金陵和滬市的資產變成可攜帶的硬通貨,如果許睿陽對我開始報復,我會到滿洲國找您的。”常瑜清還是不舍得馬上走。
“走不走由你自己來決定,但是我要奉勸你一句,不要把這些資產、權勢看得太重,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安清總會也不是離開你就無法運轉。”
“你可不要忘記許睿陽的身份,他是秘密警察的最高指揮官,也是警察系統的實際掌控者,他要對付你,你很可能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后藤中和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