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谷三郎客氣兩句也就收下了,他的妻子顯然對來自法國的珠寶很是喜愛,親自下廚為他們做菜,兩人先在客廳的榻榻米上坐著聊天。
“見大野君,提到后藤中和的事情了吧?”澀谷三郎問道。
“大野將軍說,這個后藤中和在執行圍剿地下黨的任務,但是態度似乎有點消極,經常發一些牢騷,似乎對來關東軍當聯隊長,很是不滿意。”許睿陽笑了笑說道。
“后藤中和擺不正自己的位置,認識不到自己的低級錯誤,心態還不端正,這樣的人是不會受到高層喜歡的。據我說知,派遣軍總司令部的河邊正三總參謀長,對他檔案的評語相當低,剛來就沒有就關東軍的高層留下好印象,做事再留下把柄,不倒霉才怪!”
“大野君既然敢這么說,后藤中和被收拾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堂堂的憲兵隊司令官想要立威,一個陸軍大佐不輕不重的正合適,他也算是倒霉到家了。”澀谷三郎說道。
合著我這件事,成了大野廣一立威的手段了?
許睿陽對大野廣一有了新的認識,也對澀谷三郎的敏銳洞察力感到非常吃驚,就憑自己的這幾句話,他就知道事情的真實內幕了。
其實這樣的結果正是自己最樂意看到的,后藤中和先是耍陰謀,失敗之后來到關東軍還要在暗中挑事,讓軍部對自己起了疑心,如果因此受到嚴厲的懲戒,那是再好不過。
“將軍閣下,我的同學肖成林,做副股長也有一段時間了,如果您覺得他還算盡職盡責,能不能給他動動位置?”許睿陽問道。
“這是小事,他在人事股也沒有什么油水可撈,去經理股吧,做事情謹慎一些。”澀谷三郎不在意這樣的走后門拉關系。
人情往來不但華夏有,日本有,西方國家同樣也有,許睿陽的這個同學他有點印象,能力方面雖然沒法和許睿陽相提并論,但做個經理股的股長,也不是說不夠格。
大年初一的上午,許睿陽乘坐大野廣一聯系的關東軍運輸機來到了璦琿山神府日軍野戰機場,昨天得到消息的影佐禎昭,派人和汽車在這里等著,把他接到了第七炮兵司令部的駐地。
山神府的日軍駐地距離海蘭泡只有不到三十公里的路程,剛才在飛機上,許睿陽也看到了黑龍江。
為了防止蘇聯進攻偽滿洲國,日軍在這里也是部署了重兵,像是營房、防御工事、車站、機場和物資倉庫等建筑一應俱全,是一個很重要的軍事基地。
但是,為了建造這個軍事基地,日軍強迫幾萬華夏老百姓勞動,是華夏人民的血汗和尸骨,建造了眼前的一切,為了保密,日軍把參與施工的老百姓全都給殺害了。
汽車剛駛入司令部的院子停下,許睿陽就看到了影佐禎昭,就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給出了很高的接待規格。實際上華中地區的熟人,專程來這里看望他的,也就是許睿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