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許睿陽才三十來歲,做事的沉穩老練像是五十歲的,你都快五十歲了,做事風格卻像是三十歲的,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軍統華中區秘密聯絡點。
“萬里浪居然被西田班給秘密吸收了?真是有意思的很,這池子水是越來越渾了。這個西田班的動作都很對路,要說專業能力,萬里浪的確是特工總部最厲害的特務,他采取反向追蹤的辦法,從走私商身上打開缺口,方式也不能算錯。”
“只可惜,我的真實身份,走私商是根本不知道的,大多數人只是聽從局本部的安排,做純粹走私商應該做的事情,就算是葛寶璋,他也不清楚我的身份,頂多是有點猜測,這個人能被戴老板所信任,我對他還是很放心的。”
“但凡是不能存在僥幸心理,我會把這件事通知戴老板,要他轉告葛寶璋,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或者是,應該怎么說,他們得到的消息,必然是我要他們知道的。”許睿陽笑著說道。
任何具備威脅力的計劃行動,前提條件必然是保密,華中區順藤摸瓜跟著川口仁吉找到了萬里浪,還偷聽到兩人的對話,這場仗,萬里浪是打不贏的,風險降到了最低。
“局本部來電,說是在軍事情報處和行動處的部署下,各地軍委會水路交通一體檢查處,陸續通過戰區司令部稽查處和緝私處,扣押了盛通貿易公司六批貨物,總數達到一千多萬元。”
“這里面包括兩批豬鬃,數量為五百關擔,每關擔價值三百六十美元,折合法幣一萬六千余元,這就是八百多萬元,還有四批桐油,價值三百余萬元,小批量的貨物沒有計算在內。”吳婭清說道。
“西田班的盛通貿易公司,本錢是兩千萬法幣,局本部扣了一千多萬的貨物,他們沒法利用這些貨物周轉,加上年后戰略物資漲價,法幣一路下跌,說的直白點,已經超出他們能應對的范圍。”
“這個策略還要繼續實施,拖得時間越長越好,給對方希望,卻拖拖拉拉的遲遲不動,西田班自己就要崩潰了。我猜測日本軍部也不是很有耐心,用這么多的經費陪著西田班玩耍,現在西田次郎和川口仁吉是騎虎難下,想要破局沒那么容易。”許睿陽說道。
關擔是一種民國時期的計量單位,一關擔等于六十點四八公斤,從民國二十三年開始,海關改用公擔來作為計量單位,一公擔也等于一點六五四關擔,豬鬃出口美國,卻是按照關擔來計算的。
三月十三日,日本內閣首相、陸軍大臣東條英機訪問金陵,汪經衛、周坲海、褚民誼、林柏生等人,日軍派遣軍總司令官畑俊六、駐汪偽政府大使重光葵等人到機場迎接。
十四日上午,東條英機訪問滬市,在市政府與陳恭波等官員做了簡短的座談,隨后到虹口日占區進行參觀,接見了駐滬的第十三軍司令官、駐滬陸軍部長、方面艦隊司令官和僑民代表,下午的時候乘專機返回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