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劉全得能夠執行這個任務呢?
原因還在陳恭樹身上,他和佘介原本都是軍統局的元老,私人關系一直保持的不錯,自從叛變后,兩人之間的來往更多。
劉全得是佘介很熟悉卻沒有戒備心理的人,由他來執行這次任務,是再合適不過了,成功率比別人都要高。
“許先生,我冒昧前來求見,還請您多多恕罪!”劉全得看到許睿陽下車,急忙走過來躬身說道。
他的身份不過是陳恭樹的衛隊長,在許睿陽這樣的巨頭面前,沒有什么驕傲的資本,更何況,這次來還是哀求對方伸手拉一把呢?
“這是什么話?我可沒有那么大的規矩,不要太拘束了。來,我們隨便走走,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就是了。”許睿陽拿出煙盒,遞給劉全得一根駱駝香煙。
兩人來到后院的涼亭里,坐下來說話。
“許先生,說句犯忌諱的話,我不想再跟著陳先生繼續留在淪陷區了,您能不能幫我聯系軍統方面,促成這件事,我劉全得絕對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劉全得說著就要跪倒在地。
“胡鬧,有話說話,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這是做什么?我知道你雖然跟著陳恭樹背叛了軍統局,卻是因為重情義不愿舍棄老長官,在軍統局,你也屬于英勇善戰的一條好漢,估計這兩年的心理負擔不輕。”許睿陽說道。
劉全得聽到許睿陽的話,簡直要掉眼淚了,跟著陳恭樹做漢奸做叛徒,倒是講了義氣,可全家老小都跟著他擔驚受怕,祖宗因為他而蒙羞,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心里實在是煩躁的很。
“這么說,您是愿意幫我這個忙了?”劉全得激動的說道。
“我可以把話通過海昌貿易公司遞給軍統局,至于人家怎么安排你,那是他們的事情,我不給你任何保證。”許睿陽說道。
“這是當然,軍統局讓不讓我回去,那都是我的命,總要嘗試一次才會安心!”劉全得說道。
“行了,你回去等消息吧,如果他們答應了,自然會派人聯系你,如果不答應,你也不用再來找我,我在軍統局可沒有淪陷區這么大的面子。”許睿陽笑了笑說道。
“不管成與不成,您的恩情我牢記在心!明天我到金陵,陳先生和齊先生要辦理離職手續,總得給萬里浪一個體面的交代,大后天就到滬市,如果軍統局的人要聯系我,直接去滬市即可。”劉全得說道。
這次來到杭洲,投靠了中島信一的杭洲分機關,得到東亞政治經濟研究所的差事,陳恭樹自然要盡快與政保局分開,到滬市的駐地履新,這可是他未來回歸軍統局的資本。
有中島信一打招呼,離職手續辦或者不辦,其實都不是多重要,但萬里浪此前邀請他們加入了政保局,還給了行動處長和副處長的高位,說起來也屬于另眼相看,即便要走,也得和人家好說好散,避免留下什么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