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國看著黑甲軍低落的士氣,說道:“程度,你火速去附近各縣,借一些牢獄中的重犯前來,用來當排頭兵。”他心中雖有掙扎,可終究還是不敢捉拿附近的村民前來作排頭兵。
“是!”程度躬身說道,與此同時,他心中卻暗道:“我等奉命強攻這黑風山大寨,可是這山寨極度險峻,這樣攻下去,只怕我黑甲軍的同袍死傷大半,也未必攻得下來。
我追隨將軍日久,知他有他的難處。這附近幾縣的牢獄之中,又能有重犯幾人?將軍有他的難處,開不了這口,倒不如我領兵去驅趕一些刁蠻的村民前來,用作排頭兵。如此,這些黑甲軍的同袍,便可少一些傷亡了!即便以后上峰追查,也可說是黑風山的土匪所為,是死于土匪之手。即便查明了真相,大不了,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所作所為,與他人無關,我自刎謝罪便是!”
一念至此,這程度便領了其所部的五百黑甲軍,前往附近的村落……
第二日,午后,黑甲軍又派兵來攻。
這次,數百村民提著簡陋的武器,被驅趕向前,三百黑甲軍緊跟其后。
那數百村民痛哭流涕,緩緩向前,不時有人掉頭下山。
“軍令如山!爾等竟敢后退!”一位黑甲軍的小頭領冷哼一聲,揮刀便將退卻的數人砍翻在地。
“我等只是村中的農人啊!不懂什么軍令如山,只知茍活性命!”
“軍爺!你們饒了我等吧!”
一眾鄉民苦苦哀求。
“戰場之中,都是兵士!哪里有什么農人?再敢胡言亂語,軍法處置!”數百黑甲軍拔出大刀,逼迫那群鄉民向前。
“又來了!放石頭!”工事之中,黑風山的小隊長喝道。
隨著圓石滾下,那數百鄉民,死傷大半。隱藏在其后的黑甲軍,不停射箭。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后,這些黑甲軍已更易躲避圓石了。
待到這數百鄉民死傷殆盡,又一批鄉民被驅趕了過來。如此反復不停。
如此連續四輪之后,那通道之上,血跡斑斑,擺放著無數的尸體。從此處往山崖之下看,涯底之處,也有無數的死尸。
黑風山這邊,這工事之中的二個小隊,中箭死傷者又有十余人。
司馬鋒揮了揮手,令另外二個小隊前往換防。
山寨之上,燕明負手站立,他意念一動,那四縷死氣已經飛到了他的周圍。
經過這二日激戰,這四縷死氣,已壯大了少許。
“根據那枯榮功第二重的法決,還有我自己的估算,在那第二重的巔峰,或可修出九十九道死氣。倘若要將這九十九道死氣皆壯大到極致,所需的生魂不計其數。所以,也惟有一統大武世界,經歷無數的戰爭,方可做到啊!這便是以殺證道嗎?”燕明心中暗暗思索。
這時,老瘋子、司馬鋒二人已并肩走了過來。
這二人,老瘋子是伴隨燕明崛起的最初之人,司馬鋒雖是稍后投靠,卻是寨中最擅長用兵之人。
二人同時前來,燕明已知其意,只聽老瘋子躬身說道:“大當家,黑甲軍所用的都是三百斤的黑鐵大弓,能夠及遠。咱們的弟兄,如今已死十三人,傷十八人……”說到此處,他便止住不說了,其意卻是不說即明。
燕明微笑道:“不歷經生死,以后又如何成長為百戰之師?”
“這?”老瘋子不禁向一旁的司馬鋒使眼色,他知道大當家燕明頗為信任這司馬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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