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輝此刻越來越沉不住氣。
畢竟湖南已經大半淪陷,而湖廣總督畢沅越來越不靠譜。
隨后他便詢問旁邊的人:“這些洋人什么時候答應咱們?咱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已經派人過去了,不過還沒有如此快,聽說他們公司,還需要討論一番,大概一兩個月后才會有結果。”
那名清兵低著腦袋說道。
“一兩個月后?這他娘的這么久,到時候咱們在不在還是個問題,難道你們就不能去問其他的嗎?那可不僅僅只有一家。”
鄂輝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
人家都已經打上門來,估計再多半年時間,說不定自己的老巢也會被他們剿滅。
所以時間不等人。
能夠弄多少就弄多少。
旁邊的人依舊低著腦袋,一句話也不敢說,畢竟責任重大,他們完全做不了主。
鄂輝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背著手來回走動,之后便開始上書給朝廷,希望朝廷救援。
如今的局勢只能寄希望于朝廷。
不過在此期間,還是需要狠狠地踩一下畢沅,要不是這家伙,自己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而且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三次出兵,三次敗仗。
很快奏折八百里加急。
等到嘉慶皇帝將奏折翻開,皺起了眉頭,看著上面的內容,不斷地顫抖。
兵部尚書富勒渾瞧著嘉慶皇帝臉色蒼白的模樣。
感覺不妙。
最后嘉慶皇帝只能嘆息一聲,“這個畢沅,徒有其表,三出兵,三敗戰……唉……”
他如今白頭發都多了許多。
自從戰爭爆發以來,不好的消息接連不斷,一直刺激著他的神經。
原本以為自己能夠重拾康熙的榮耀,甚至超越乾隆皇帝,沒想到,清軍一敗再敗。
除了對付入侵新疆的沙俄,還可能打得有來有回,但對付前朝余孽,卻發現無能為力。
富勒渾見到他哀嘆的模樣,“皇上龍體為重,勝敗乃是兵家常事。”
“當年或許朕相信這句話,但一敗再敗,如今大半個南方,淪落到這些余孽的手中,大清氣運……”
嘉慶皇帝再也說不下去了。
“皇上,都是奴才的錯,沒有好好把大清扶正,底下的官員辦事不力,未好好體察皇上之艱辛。”
富勒渾直接跪在地板上。
不斷地磕頭。
嘉慶皇帝看了他一眼,握了握手中的拳頭,“是朕信錯了人!”
如今的趨勢非常地詭異,余孽占據著長江以南的地區。
而他們占據北方,雖然看起來力壓一頭,但政權還是搖搖欲墜,因為人家遍地開花。
不僅在東北有勢力,就連在山東也有勢力,而大清的勢力在不斷地收縮。
嘉慶皇帝在恐懼之下,打算把湖廣總督畢沅抓回來問罪。
畢竟他被逼得狗急跳墻了,需要一個發泄口,而下面的官員更需要一個替罪羔羊。
畢沅成為了最好的對象。
朝廷可是給錢給兵,到現在一場勝仗沒有打,反倒是倒貼許多,怎么也說不過去。
所以他被抓回京城,那也是必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