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爺爺逝去,父親困在東鳴山,宋家家主這一支,僅剩宋瑗這個女孩。
然而,東鳴山君又點名要娶她,由此,宋家徹底沒了掌舵。
宋洲的爺爺,宋瑗叔公,是死去的宋老先生的弟弟,輩分最高,立即趁機奪權。
又怕不夠服眾,便選擇抱緊東鳴山君的大腿,以升仙機遇來蠱惑宋家徹底投入山君麾下。
宋洲父親在城里奪權漢宣堂,他和爺爺在宋家別院,以娘家身份主持宋瑗婚禮。
眼見山君迎親的時辰即將到點,宋洲再也耐不住脾氣。
若非擔憂宋瑗嫁過去,終究是山君的夫人,一旦給山君吹耳旁風,他們恐會受到責罰,以宋洲的性子,早就撕破臉。
“來人,幫小姐更衣!”
宋洲冷哼起身,眉角耷拉著朝外高呼,門外等候的侍從應聲涌進來,個個膘肥體壯。
“誰敢辱我!”
宋瑗柳眉倒豎,反手從衣裙里掏出一把匕首。
“該死,誰給她的?”
宋洲氣急敗壞的掃視屋內的侍女丫鬟,頓見一個扎著雙丫髻的少女驚慌躲閃。
“吃里扒外的東西!”
宋洲眼神暴虐,上前一把抓住雙丫髻少女,將其拖拽出來,連打帶踹。
少女哭喊著縮在地上,連聲求饒。
“取刀來!”
宋洲一腳把少女踢的弓起身子慘嚎,怒吼著從侍從手中接過短刀。
“不關彩云的事,快放開她!”宋瑗臉上浮現慌亂。
“哼!”宋洲兇狠的用刀尖抵在少女面前,扭頭沖宋瑗叫道:
“丟了匕首,穿上嫁衣,否則,我先殺了這該死的東西。”
宋瑗猶豫起來,宋洲眼神一冷:
“你該知道我是什么人,快點按我說的做!”
宋瑗當然知道眼前這人是什么樣,別看他長的油頭粉面,其實非常暴虐。
光是今年,便已經有好幾個丫鬟,被這人折磨的遍體鱗傷。
地上少女真心幫自己,宋瑗不能連累她。
“嗯?”
宋洲冷哼,手上用力,鋒利的刀尖刺破少女衣裳,殷紅的鮮血隨即滲出。
“罷了。”
深深的無力感襲上,宋瑗面如血色,顫抖的手一松。
當,匕首落地。
“哈哈哈”
宋洲得意的狂笑,瞥了眼地上慘叫的少女,嘴角一扯:
“今日是表妹大喜日子,就不見血了。”
沒等地上少女磕頭感恩,宋洲抹掉刀尖血珠,笑道:
“把這該死的東西拖出去,餓上十天半月,讓她反省反省。”
就在侍從要上前拖拽,宋瑗憤怒喝斥時,一個慌里慌張的身影沖了進來,口中高呼:
“少爺,不好了,外面有人要見二小姐。”
“誰?可是山君的迎親隊伍到了?”宋洲皺眉問道。
“不是山君,那人,”來人目露恐懼,“他自稱劉景,他,他會法術!”
“什么?”
屋內同時響起驚呼。
宋洲驚懼,宋瑗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