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道長嘆息一聲說道:“曾邵翔啊,說句實在話,你這些年來,太過于鉆研功名利祿,已經徹底將書法的基礎放在了一邊,你成天的研究什么丑書、射墨書法和閉眼書法,已經完全偏離了書法藝術的正確道路,王正飛給你38分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如果讓我來評分的話,你的作品我只給你28分!也就剛剛入門的水平,甚至說句不好聽的話,那些認認真真練習書法的天才少年們所寫的楷書水平比你的作品都要強上很多。
這一局,你沒有任何勝算!”
聽完清虛道長的話,曾邵翔臉色徹底變了,他額頭上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他求助的目光看向張館長,畢竟,張館長的藝術館內是收藏了一些他的丑書作品的。
張館長同樣嘆息一聲說道:“曾大師,你真的走錯路了。
書法一道,需要的是勤勉和專注,而你的書法已經徹底荒廢了。你的那些丑書作品或許可以名噪一時,但畢竟缺乏美感,在經過輿論的幾番炒作之后,恐怕最終能夠留下來具備收藏價值的十不存一,我奉勸你還是改弦更張,浪子回頭,否則的話,你今生今世將很難再踏進書法藝術的真正殿堂!”
如果說王正飛的話猶如晨鐘暮鼓的話,那么張館長的話卻相當于給曾邵翔敲響了喪鐘。
他知道,自己這一局輸了!
輸得竟然如此突兀,輸得如此慘烈,輸得如此體無完膚!
此刻的曾邵翔猶如身無寸縷的猴子站在人群之中,那種羞恥感全方位的鉆進他的內心深處,讓他無處逃避。
不過曾邵翔畢竟人老成精,厚黑學更是嫻熟得很。
曾邵翔意識到這一局已經再難翻盤,便立刻冷笑著看向秦鋒說道:“秦鋒,這一局雖然你贏了,但是我不服氣,所以,你敢不敢登臺寫上一幅字!最好是寫上一副和我一模一樣的作品,我想要看看你的水平如何,如果你的水平真的比我強的話,我才輸得心服口服!”
眾位媒體記者們的目光和攝像機鏡頭也全都聚焦在了秦鋒的身上,因為大家都知道,今天這場比拼的主角原本是秦鋒和曾邵翔,只是眾人沒有想到,第二局秦鋒竟然派出手下人出面,而且還贏得了這場比賽,所以,很多人都認為秦鋒并不會書法,所以,眾人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
那些曾邵翔的朋友們看到此處,紛紛大聲鄙視秦鋒,刺激秦鋒出場。
秦鋒笑了,邁步走到曾邵翔的面前,笑吟吟的說道:“曾老板,你真的確定要我親自出場嗎?”
曾邵翔狡猾的說道:“那當然,今天本來就是咱們兩人的比拼,你讓別人代替出手雖然不違規,卻很無恥。只有你真刀真槍的比劃一下,才能展現出你的真實水平。”
秦鋒沖著曾邵翔詭異的一笑,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滿足一下曾老板的愿望。
隨后,秦鋒站在曾邵翔的桌子旁,也沒有啰嗦,直接拿起他之前用的那只毛筆沾滿了墨汁之后,在剛剛鋪好的宣紙上一揮而就,用時不到一分鐘,一首完整的《憫農》便淋漓盡致的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秦鋒剛剛寫完,王正飛已經一個跨步來到秦鋒的身邊,伸手護住這幅作品說道:“二位兄弟,二位兄弟,秦鋒的這幅作品我打算收藏了,你們就不要和我搶了吧。”
他的動作雖然很快,但是張館長和清虛道長的動作也不慢,尤其是清虛道長,在王正飛動身的瞬間也已經邁出飄逸的步伐,幾乎與王正飛同時來到秦鋒的桌邊,手已經按住了秦鋒作品的一角,滿臉含笑看向王正飛說道:“那個王總啊,你是大企業家,見多識廣,手中的藏品千千萬,我就是一個窮老道,難得能看上一副讓我心神俱醉的作品,你就不要和我爭了吧!”
兩人剛剛站定,張館長的手也已經按在了桌子上作品最后一個角上,他神情緊張的說道:“二位二位,你們還是不要爭了,這幅作品可是在我們燕京市寫出來的,這燕京市也算是我的主場,你們能不能尊敬一下我這個主人啊。”
“不能!”王正飛和清虛道長異口同聲的說道。
看著之前點評諸葛強和曾邵翔作品之時全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專家姿態的世外高人姿態的三位評委突然在秦鋒寫完的一瞬間變成了小市民一般的市儈,竟然為了一副作品放下了高人的姿態,這種轉變,弄得很多人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