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中醫的理解越深刻,在坐診的時候,通過望聞問切之后,對病人病情的判斷也就越準確,給出的治療方案也就越精準。
所以,我認為您放林景浩跟我去北安市籌建國醫館將會是一個非常英明的決定。”
說完,秦鋒滿臉平靜的看向林方圓。
林方圓沉默了。
他的目光在林景浩和林淑珍兩個兒女身上徘徊著,良久之后,點頭說道:“秦鋒,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不過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秦鋒笑著說道:“林先生,有什么條件您盡管提。”
林方圓說道:“我女兒林淑珍馬上就要進行畢業前的實習階段了,我打算讓她去你的國醫館去實習,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的國醫館不可能只有杏林堂這一個診室。我希望讓淑珍去跟著別的醫生去實習鍛煉。”
秦鋒笑了,點點頭說道:“林先生,您說得沒錯,我的國醫館目前有三個候選人,前期將會籌集三個分堂,其中一個是皇甫家族的醫術傳承人皇甫云,皇甫云將皇甫家族的針灸醫術完全繼承了下來,而且在其他中醫醫術上也有相當精深的造詣,尤其是對于中醫經典組方的研究,可以說是頗有心得。他算是經方派年輕有為的一代中醫。
而以我的觀察,我認為,林景浩應該算是時方派的代表。他博聞強識,既自身擁有咳嗽秘方這樣的經典祖方,又能夠將中醫典籍全都給記住,并且對中藥能夠靈活運用,所以,我認為,他應該算是時方派的代表。”
林方圓有些震驚的望著秦鋒說道:“秦鋒,看來你對中醫是真的很懂啊,竟然能夠對經方派和時方派了解得這么深入,最關鍵的是,你竟然愿意同時將經方派與時方派的年輕精英同時容納到你的國醫館內,有氣魄啊。看來我真的是老了,太墨守成規了。”
說道此處,林方圓的表情有些蕭索。
秦鋒笑了:“林老先生,正是因為我熱愛中醫,所以我希望將中醫發揚光大,而不管是時方派也好,經方派也好,雖然他們的治病方向不同,但都是以我們華夏傳統中醫理論為基礎,只不過經方派的學術思想根本在于六經辨證與傷寒六祖劑,而時方派的學術思想根本在于藏腑辯證與藥物的性味歸經。
一在于六經,一在于藏腑,一在于用方,一在于用藥。
所謂六經辯證便是按照,太陽-陽明-少陽-太陰-少陰-厥陰六經的傳變進行診斷,并按病證便有逐一的方劑一一對應。重六經,重方。
而藏腑辯證則是根據疾病侵犯部位對應某藏某腑某經某絡進行歸類最終進行診斷,并按照藥物的性味歸經升降浮沉上下薄厚而自己遣方用藥。重藏腑,重藥。
在我看來,中醫一直在變,順時順地順人而變,只有不斷的創新和改變,中醫才會更完善,更美好。
不管是經方派也好,時方派也好,大家多多交流,相互影響,相互感悟,彼此醫術都能提高。”
林方圓聽完秦鋒的分析之后,臉上竟然露出敬重之色,看向秦鋒直接豎起大拇指說道:“秦鋒,我林方圓長活到這個歲數,在中醫領域真的沒有服過誰,但是對于你這個年輕人,我服了。
不過我很好奇,在林景浩和皇甫云之外,你剛才說你還打算請第三個人在你的國醫館里面開設堂口,這個人會是什么人呢?”
秦鋒笑了,說道:“這個人姓劉,叫劉相鵬,山東聊城的一位鄉村中醫。”
林方圓臉上的震驚之色更濃:“秦鋒,你也太有氣魄了吧?你竟然要把鄉村中醫引入到代表中醫殿堂的國醫館內?能行嗎?”
秦鋒笑了:“林老先生,這話您說得就有些偏頗了,您現在不也算是鄉村中醫嗎?您的診所不也是在城鄉結合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