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里八鄉的孩子,都拜了古樹當干媽,我爸說,這是組訓,這是一顆神樹,很有靈氣的,等明天專家來了,肯定順利地出鑒定書,老樹就能被保下來了。”
說著,樊美美把頭靠在了高小君的肩膀上。
“小君,真是辛苦你了,本來你和敖總新婚燕爾的——”
說起這事兒,高小君就臉紅:“反正這幾天敖總也在忙論文,我在家也是自己一個人的。”
就這么話題就十分順利地轉移到了高小君和敖孿的婚姻上。
她看著高小君,嘆了又嘆:“我是真的沒想到,你真的能把敖總拿下!”
高小君捧著臉,害羞極了:“是啊,我也沒想到,敖總竟然把我給看上了,畢竟我這么平庸,家里還這么窮,也沒什么特殊的才藝和能力。”
樊美美忽然伸過手,捏了捏那圓乎乎的臉,再捏揉揉的手臂,最后再摸了摸她的肚子。
轉而一陣八卦:“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了?”
高小君戳了一下她的肩膀:“去,別亂說,還早呢,不過我今年準備要孩子了。”
再去做人工受孕之前,高小君還是想和敖孿試試,萬一呢——反正,總之,她一定要把敖孿推倒了試試。
樊美美又捏了捏她那肉感的手臂:“我媽昨晚還悄悄地問我,你是不是有了,你這體型,真是太微妙了,看來,愛情使人發胖啊。”
兩人笑鬧了一陣之后,樊美美還是睡不著,又說起了她的堂哥。
“樊通是我們這一輩里,讀書最厲害的,從小各項成績就拔尖,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是我們同齡人追趕和羨慕的對象,他一路從重點中學,考入了全球排名前幾名大學,拿到了獎學金,成了我們這附近,第一個留洋的孩子。”
“當時,大伯高興得擺了席,他那個時候天天在工地里干重體力活,為了供兒子讀書,他真的拼了。”
可隨即,她臉色就變得一陣厭惡:“也不知道樊通那個狗東西,在國外都學了些什么,留洋才幾天就不跟家里人聯系了,大伯也找不到他,只是聽說他在國外那邊畢業定居不會回來了。”
“他前幾天卻忽然回來探親,還以為是良心發現了,沒想到,一回來,就是跟村里商量說要砍了老樹,我大伯當場就把他給打出去了。”
高小君雖然對樊大伯了解不多,但第一印象就是整個人不怒自威,對自己的后代肯定要求也高,做他的兒子應該壓力很大吧,想來,也是因為這樣,讓樊通產生了逆反心理,一出國立馬和家里斷了聯系。
還真是狠啊。
一夜安寧。
清晨天還未亮,木爺爺來把樊美美和高小君叫醒了,請她們過去吃點早飯。
木爺爺住的廂房一覽無余,一個單人床,被子已經陳舊發黃,但干爽舒服,屋里陳設簡單、干凈,灶頭在外面。
他做了一大盆清粥,搭配了點小菜,真是越吃越香,高小君吃了兩大碗,吃完還想吃,但又不好意思。
樊美美一邊吹著粥上的熱氣,一邊說:“木爺爺,你去我家住吧,你要是嫌棄我家,村里這么多戶人家搬走了房子空著就塌了,你隨便挑一間也比這個廂房好啊。”
木爺爺喝著粥,笑得十分敦厚:“你大伯已經來叫過許多次了,我在這兒住習慣了,哪兒都不想去。”
樊大伯也是悶聲喝了碗粥之后,匆忙地走了。
中午,日頭上來了,暖春曬得人十分舒服,村民湊在樹下開會。
就在上午,樊美美接連得知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林業局的專家說要忽然出一個外地的任務,要緩幾天再來,約的記者說是被單位派到別的地方搶新聞,過幾天才能來我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