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率是想投靠我將軍府,但一直在找機會,大概是那日在提審司,親眼看見我能拿的出言則熙的府牌,同言則璜是表親,還救了他一命。
所以在他眼中若現在投靠明主,還真沒有比我更合適的,冒然說這種話,不光會適得其反,讓我以為他是貪名逐利之輩,還會讓我心生警戒。
如此看來,以遠赴邊疆的借口,一路跟隨,找機會表忠心可不就是最好的辦法么。
這不我剛扔了根桿子過去,馬上就順桿爬上來了。他說的是為將軍府效力,說白了,希望以后跟我爹一路揚名立萬,大概率是看不上我這個小女子,呵!看不出來,這鳳知遙還挺大男子主義的。
我笑了笑,也罷。不管是爹身邊,還是我身邊,現在都缺得力的人,身邊用一個聰明人,總比用一堆笨人少許多麻煩。
我連忙功夫做足,起身將他扶起,感慨道:“今蒙我烈家危難之際,公子還原來投靠我烈家,我打心底感謝公子這份情誼。”
鳳知遙感慨道:“知遙這條命,都是姑娘救回來的,姑娘何談感謝知遙?姑娘折煞知遙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好,客氣的話,以后我不再說,對自己人不必客氣。”
鳳知遙面帶微笑的對我拱手一禮。
恒春很快便租來了馬車。
我同飛舞,品媛鑲玉一輛,恒春同恒秋鳳知遙一輛。幾人繼續連夜不停的趕路。
終于在兩天后,我們到達了淮陰城。
我望著淮陰城門口的掛匾若有所思,這淮陰城是定國侯府的封地。
我可知道沈家的眼線布控有多厲害。厲害到一個什么程度呢?
這么說吧,言則璧是依靠無數的娛樂產業,為他收集各種各樣他需要的消息。
而定國侯府的消息來源,連言則璧都不清楚。可我卻知道,定國侯府的眼線布控都是幾代人傳下來的。
不管那一代的皇帝基本都是慘烈奪嫡,一路上位,等上位以后,從新布控自己的眼線網。
而定國侯府就不一樣了,好幾代了都是單傳。想斗都沒的斗,所以家族幾輩人的積累,最后都會留給子孫,一點不浪費。這就充分的印證了一句話,家和萬事興!
許是一進城門,就會被人發現我們的身份,我思慮良久,回頭對他們道:“一會進了淮陰城,馬夫去換馬,你們若想添置什么東西就去自行添置,我就在馬車上不下去,你們也別同我說話,就當沒有我這個人。”
恒春一怔:“小姐,您不要洗個澡,吃點東西么?”
我搖搖頭:“按我說的做。”
我知道沈無逾人在京中,不可能在封地,定國侯府封地的城主應當是沈無逾的下屬。
沈家人歷來謹慎,如果讓他們認出,我們是從京城來的,一定會拿個別人的畫像來辨認。
我們幾個人,鑲玉她爹官五品,在京都五品的官員多如牛毛,護城河的王八都比他們少一些,定國侯府的畫相冊肯定不會有鑲玉的。
而飛舞是個丫頭,品媛知遙也是小官之后,恒春恒秋更不用提了。所以我料定,只要他們看不見我的臉,就絕對猜不出這馬車上的人是何來路。
到時我讓他們隨便編造個說法,不管是商旅還是走親戚,只要不引起沈家的懷疑就行。
我嘆了口氣,此時大軍壓境,若他們這邊發現了我臨時找爹爹在邊疆回合,我爹又只得我一個獨女。以沈無逾的縝密心思,我怕他以為我爹欲對大遼不利,故接女兒來身邊,那可就不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