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我讓飛舞幫我,給言則璧熬了一個湯。
我發現這些日子他胃口一直不大好。也許還是在心疼我的手,所以每每吃飯的時候,總是盯著我的手,吃飯的興致也不高。
下午言則璧看案卷的時候,我讓飛舞把湯端給他。
他蹙著眉:“你手傷成這樣,干嘛費時費力去做這個?”
我湊到他身邊低喃道:“都是飛舞做的,我只不過指揮而已,你嘗嘗好不好喝。”
言則璧輕啄了我一口,便拿起勺子喝湯,喝了兩口眼前一亮,望著我淺笑:“很好喝,這是什么湯?”
“豬肚雞。你要是喜歡,以后我手徹底好了,每天煲給你喝。”
言則璧把我攬入懷中,唇畔輕輕的摩擦我的耳垂:“你是看我最近不愛吃飯,故意琢磨好吃的來哄我?”
我喃喃道:“則璧,不要再去想手的事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我雖然沒了一根手指,但我換回了你。若真的換得你一顆心,別說是一顆手指,就是我的整只手,我也愿意。”
言則璧凝望著我,半晌輕輕低頭吻上了我的唇。
他吻的很小心,他從來沒這樣溫柔的對待過我。之前每次的吻,都是霸道充滿征服感的。只有這個吻,吻的小心又輕柔,就像是在迎合我一般。
我離開他的唇,抵住他的額頭,輕聲道:“則璧,你我二人此生此世,我不負你,你勿負我,我們就這樣相知相伴,共渡余生可好?”
言則璧凝望著我的眼低聲道:“只有我的柔兒,望著我時這一雙眼只有我,沒有別的。我言則璧此生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我的余生也只是你。”
我望著他笑顏如花:“相公,余生請多指教。”
整日里同言則璧在一起沒羞沒臊慣了,以至于就像現在這般,赤白著上身躺在他胸口上,飛舞進來送新換洗的衣衫,我都不知羞了。
我同飛舞道:“放那里就行了。”
飛舞低垂著頭:“是。”然后快步退了出去。
我嗔怒的看著一臉笑意的言則璧氣道:“快把新衣衫給我穿上。”
言則璧赤白著上身,拿過新衣衫,一件一件慢條斯理的給我穿衣。
我一邊任由他給我套衣服,一邊念叨他:“以后你再撕我衣裳,我就……不準你碰我。”
言則璧一把給我撈進懷里,壞笑道:“這人是我的,身子也是我的,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憑什么給我的身子做主?”
我羞紅了臉嗔怒道:“混蛋!”
言則璧欲再張口言語時,飛舞在門口道:“六殿下,誅風來報,說已經準備好了,您同小姐可以出發了。”
“嗯。”言則璧坐起身,認真的幫我把衣服穿好。到了他自己,就隨便套了一件深色的外袍。
他把我摁在鏡子前,幫我捋頭發。結尾處,還不要臉的在我脖頸間孟浪一番才肯罷休。
我懶得同他打計較,就由著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由著他弄。
稍時,他終于滿意了。一把將我打橫抱在懷里,邁步出了臥室的房門,上了馬車后,給我蓋上薄被。
言則璧命人給我做了一副厚實的棉手包,生怕我的手著涼。我的手裹在棉手包里暖烘烘的特別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