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皇帝氣道:“你也不拿個鏡子照照你自己,你還挑三揀四上了,你瞅瞅你那副德行,誰家的好女兒愿意嫁給你?”
言則璧聞言,瞥了我一眼,得意道:“這個不用父皇擔心,有人哭著喊著非要嫁給我,生怕我不要她呢。”
聞言我立刻羞紅了臉,憋著一口氣,瞪著言則璧,這個混球,誰哭著喊著非要嫁他了,不要臉。
永和皇帝聞言,怒道:“就你這副樣子,還哭著喊著嫁給你,真有這樣的丫頭,不是沒見過世面,就是瞎了眼。”
永和皇帝一句話,沒噎死我。
我懷疑永和皇帝在針對我,但我沒有證據。
永和皇帝又操起一個酒杯,怒不可遏的砸向言則璧怒道:“今兒我做主,就把這個蘇家的丫頭,許給你做正妃了,今天晚上就把人領走。”
我瞪大了眼,心臟一瞬間提到嗓子眼,都快哭出來了,這個永和皇帝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非要把蘇慕喬許給言則璧,他明明知道,我已經跟則璧……
我腦子嗡嗡直響,只見言則璧戲癮也上來了,整個人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怒目圓睜瞪向無逾,吼道:“沈無逾,你是不是個男人,你睡完的女人,你自己不要,讓老子接盤?”
無逾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拱手道:“陛下,蘇慕喬這一周,確實住在定國侯府,但因為無逾公事繁忙,從未見過蘇姑娘,今日無逾也同大家一樣,第一次見蘇姑娘,請陛下明鑒。”
言則壁嗤笑道:“沈無逾,你騙誰呢?這么一個絕色進了你府邸一個星期,你現在告訴我,她還是完璧之身?難不成你沈無逾身上患有什么隱疾?所以心有余而力不足?”
無逾怒道:“言則壁,你讀過書沒有?你簡直是...荒唐!”
言則壁痞笑道:“行,你沈無逾若執意不要,那我收了也可以,領回去做個暖床丫鬟也無不可。況且她長的也還湊合,大不了待我膩了,直接賜給家丁,他們還能挺高興。但是父皇,做我正妃絕對不行,進過別人府邸的,人家碰沒碰過,我都嫌臟,絕不能允她做我的正妃。”
我被言則壁這幾句話說的,差點上不來氣。我終于懂了為什么所有人都說他荒唐無度,紈绔成性。
在皇家家宴上,這些混賬荒唐話,草稿都不打的脫口而出,可見這些年他已經把荒唐二字,演的如火純情,我今兒算開了眼了。
沈木霆在一旁,望著一臉憔悴的蘇慕喬,微微蹙眉,眼里有幾分心疼,他嘆了口氣道:“陛下,不如就讓這個蘇丫頭,嫁給無逾做個妾吧。無逾也老大不小了,身邊是時候應有個人照顧。”
我看見蘇慕喬感激的望著沈木霆,我一怔,蘇慕喬就這么想嫁進定國侯府?就是做妾她都這么開心?
一旁的言則壁,忽然高聲道:“還是定國侯明理。”
言則壁說完這句話,竟然不待皇上反應,恬不知恥的一屁股坐回凳子上,那意思,沒他事了。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言則壁,終于理解,為何永和皇帝一看見他就氣的火冒三丈,永和皇帝看不上他,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而我身邊的無逾,竟忽然開口怒聲道:“陛下,無逾無意蘇姑娘,無逾已有意中人,無逾曾答應,今生今世,只許她一人,永不納妾,永不二娶。就算蘇姑娘到了我府中,我也絕不會碰她一下,無逾不想白白誤了蘇姑娘一生,請陛下明鑒。”
我呆呆的望著無逾,他剛才那番話有如炸雷般在耳畔回響,他明知道我心里裝的都是言則璧,他這何苦啊?
對面的沈木霆聞言,臉現怒色,沉聲道:“沈無逾,你這答應的是什么荒唐條件?什么叫永不納妾,永不二娶?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愛嫁就嫁,不愛嫁就罷了,答應這種條件,簡直荒唐。這是誰給你立下的規矩?”
言罷,一雙帶著怒意的眸子,盯向我,那眼神都快噴火了。
我被沈木霆那常年在戰場的殺伐之氣一瞪,立刻渾身一顫,不受控制的向后一仰,無逾眼疾手快,急忙回身將我抱住,扶我坐好,眼帶著責備的看向他父親,無奈道:“爹,你干什么!爹,今日是陛下生辰,咱們自家的事,回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