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佯裝怯懦的微微后退一步,一雙麋鹿般的眼睛帶著一副驚疑不定之態,略顯驚慌的看向他。
言則璜見我這副表情,果然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他眼中浮上一絲狷狂的之態,雙眼不自覺的微微瞇起,試探道:“看來今日永寧公主有些累了,不如先行回宮休息吧。”
他話音一落,忽然從暗處,閃過幾個黑影,有幾個鐵甲禁軍侍衛,憑空而出,竟然真的走過來,欲要拉扯我。
我激動的差點叫出來,‘他暴露了,言則璜挾統軍權的實證終于暴露了!’
言則璧見有人來拉扯我,怒不可遏的抬起腳向鐵甲禁軍踹去,一聲悶哼,那鐵甲禁軍捂腹倒地。
言則璧怒道:“一個親王,竟然能在宮中,召喚鐵甲禁軍囚禁定國公主?都反了不成?”
言則璜瞇起眼厲聲道:“來人,把言則璧一塊給我關起來。”
我在心里滿意的擺了個‘耶’的手勢,入坑了,言則璜這把你死定了!
此刻一定要抓緊機會把罪名給言則璜坐實,爭取挖個坑把言則璜就地埋了,要是條件允許,最好再上墳頭踩上兩腳,一定要踩實我心里才踏實!
我臉上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態。
我冷聲道:“言則璜,你竟然有能耐越過尊位,指揮禁軍?你趁著陛下病重,私自挾統禁軍,難不成你想逼宮造反嗎?”
言則璜聞言微微瞇起眼,擲地有聲道:“逼宮造反?哼,我何須如此,在父皇心里,我可一直是他最疼愛的兒子,我需要造反嗎?”
我嗤笑道:“言則璜,你剛才這番話的意思,若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在暗示,這皇位,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嘍?”
言則璜仰起頭,正色道:“正是,不然禁軍為何會聽我的命令?”
我贊賞的拍拍手道:“好,有種,話說到這份上,今日你我就必要有個勝敗局了。”
言則璜嗤笑道:“勝敗局?就你也配?你一無兵權,二無朝中依持,你憑什么跟我爭高下?”
我聞言微微瞇起眼,我心知他這句話意在指桑罵槐。
表面上在說我,實則是再說我身邊的言則璧。
我不自覺的看了眼言則璧,只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言則璜,就像再看一只嘩眾取寵的猴子。
我眨眨眼,這個言則璧到底有什么后手啊?這么沉得住氣?
言則璜見我不語,得意之色掛于臉上,沉聲道:“烈柔茵,你不是很喜歡打人巴掌嗎?”
言則璜對禁軍道:“來人,給我打永寧公主兩巴掌,狠狠的打。”
我聞言,微微后退一步,言則璧見狀伸手一把將我攬入懷中,他炙熱的大手在我的背心輕輕拍了兩下,安撫道:“我在,不怕。”
我躲在言則璧懷里,抬頭望著言則璧雋秀的側臉,一時間心里沁了蜜,乖乖的靠在言則璧懷里不做聲,幸災樂禍的等著看言則璧怎么滅了言則璜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羔子。
言則璧歪了歪頭,面無表情的打量言則璜,言則璜被他看的有些發憷,微微蹙起了眉。
言則璧的語氣里聽不出一點息怒,平靜道:“言則璜,我本不想在父皇病重時處置你,可你今日真是蹦跶的太歡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言則璜整個人微微一震,他沉聲道:“你當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你是從何時起,變得如此狂妄的?真是找死,來人……”
不待言則璜把話說完,忽然‘吱嘎’一聲,乾清宮的大門被人緩緩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