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軍驚慌拱手道:“奴才不敢。”
我滿意的瞧著那禁軍從剛才到現在態度上的轉變。
高晨出來提醒我們勿要喧鬧,我同言則璧、言則璜自然能理解這其中的隱晦之意,但這些魯莽的禁軍可是理解不來的,在他們眼里高晨就代表陛下,高晨出來呵斥言則璜發威,看在他們眼里就是陛下命人出來呵斥他。
哼,這幫禁軍又不傻,若陛下病重,他們自然愿意提前效忠新君,可若陛下日后好好的,那他們現在這副做派,跟犯上作亂有什么區別?
犯上作亂?可是要誅九族的!
想到這,我對著禁軍嗤笑道:“來人。”
那禁軍果然急忙應聲道:“奴才在。”
我寒聲道:“給我掌嘴言則璜。”
那禁軍咬了咬牙道:“是。”說完,那禁軍腳步沉重的向言則璜走去。
言則璜聞言,眉峰一寒,怒聲道:“你敢?”
那禁軍聞言立刻站住,隨后垂下眼瞼,莫不做聲,那樣子為難極了。
想來此刻的他,一定腸子都悔青了,若給他一次重新再來的機會,剛才言則璜下命令的時候,他一定不會跳出來那么快了。
言則璜望向我的眼眸,陰郁之色濃烈:“烈柔茵,你真是越發的恃寵而驕了。”
我毫不客氣的回懟他:“恃寵而驕?咱們倆個究竟是誰恃寵而驕?我是定國公主,你不過是個王爺,我教訓你,你反而說我恃寵而驕。言則璜,這些年來,你掛著良妃的余蔭在這大遼皇室受盡遵從,如今也是時候把這余蔭給你打散了。”
言則璜眼眸一窒,寒聲道:“烈柔茵你放肆,我顧忌舅舅情面,不想讓你難堪,可你如今越發的恃寵而驕,簡直欺人太甚,真是讓我忍無可忍,來人啊……”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言則卿忽然站起身,正色道:“九哥,永寧公主享定國封號尊位,如今父皇病重,你不應在此時對永寧公主無理。”
言則璜疾言厲色道:“我對她無理?明明是她在一味的咄咄逼人!我已經被她逼的退無可退了。”
言則卿聞言轉頭看向我,低聲道:“永寧公主,父皇如今病重,大家心里都不好受,還請公主息怒,九哥并非存心冒犯公主,請公主莫要放在心上,這件事就算了吧。”
我冷聲道:“算了?哼,我倒是想算了,可言則璜剛才那兩聲指令,真是讓本宮很好奇,父皇剛剛病重,他就可以越過尊位上的我,直接指揮禁軍?呵,言則璜,你可真厲害啊。”
言則璜臉色一白,隨后沉聲道:“我沒有,我剛才只是一時氣憤填膺,說了幾句氣話而已。”
我笑道:“氣話?你這氣話力度可真不小啊,竟然有鐵甲禁軍給你捧場。”
言則璜明顯有些心慌意亂,他瞥了一眼乾清宮幽閉的殿門,有些猶豫道:“鐵甲禁軍聽從我的命令,我也很意外。”
我聞言挑了下眉,一盤的禁軍聞言,緊緊的蹙眉盯著言則璜。
似乎沒想到,這個言則璜為什么忽然把自己賣了。
我在心里冷笑出聲,為什么把你賣了?這還不好理解?高晨出來提醒他,意在讓言則璜莫要急躁,提醒他別被我同言則璧抓住把柄。
明明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但若言則璜此時沉不住氣,那可就成了謀逆之臣了。
把一眾鐵甲禁軍,同一個名正言順的皇位,擺在一個臺面上,讓言則璜做選擇,他不賣你,還留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