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身邊禁軍慘白的面容,得意的挑了挑眉道:“既然如此,那你們這群禁軍還在等什么?沒聽見我剛才的命令嗎?給我掌嘴!”
禁軍一副進退兩難的神色看著我,我瞧見禁軍這副表情心下一沉,看來言則琦說的沒錯,言則璜確實已經拿到了禁軍的手備令,而不只是單單的說通了禁軍效忠他而已。
不然就憑剛才言則璜那番賣隊友的說辭,此刻的禁軍動手一定不會猶豫。
我寒聲道:“言則璜,你真是好大的本事,父皇剛剛病重,你就挾統九門禁軍了,真是厲害!”
言則璜沉著臉,盯著我還有我身后的言則璧,冷聲道:“正好,反正這件事也瞞不了多久,索性本王也不瞞了。”
言則璜高聲道:“來人。”
“在。”忽然從乾清宮殿后,走出一人,身穿鐵甲長縛,腰間懸掛了一枚烏黑的令牌。
我瞇起眼打量他,我不認識這個人,以前沒見過。
言則璜道:“定國永寧公主恃寵而驕,趁著陛下病重,為禍宮中,你們給我把她拿下,關入天牢。”
“是。”
還不待我張口,我身后的言則璧忽然厲聲道:“納爾飛。”
此聲一出,所有的禁軍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向言則璧的眼神有一絲懼色。
幾乎在同時,乾清宮側門口,閃出一個身穿官府的中年人,一臉的絡腮胡,那張熟悉的面孔,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滿是皺紋。
納爾飛幾步上前跪拜在我面前,恭敬道:“臣納爾飛,參見定國永寧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眨眨眼,忽然明白了言則璧的依持是什么,原來納爾飛是他的人!
言則璜拿到了九門禁軍的統領兵權,可言則璧這個家伙,直接收繳京城的護城軍……
這,我一時有些啞口,論犯上作亂,言則璜可真是比言則璧膽子小太多了。
區區幾千人有啥意思,要造反,當然要學人家言則璧,策反那帶著好幾萬人的護城軍首領啊。
怪不的言則璧說,大不了把他們都殺了,軍權在這哥手里,他當然敢說這種話了。
不虧是未來的開國大帝,真是牛!
想通此節,我一下就不怕了,隨后立刻來了精神,瞬間從言則璧懷里蹭出來,我聽見頭頂的言則璧輕笑出聲。
我懶得理言則璧的嘲笑,而是裝模作樣的跟納爾飛演起戲來,我叉著腰對納爾飛冷聲道:“納爾飛,陛下剛剛病重,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投靠新主了?”
納爾飛面對我的質問,絲毫不顯慌亂,而是畢恭畢敬道:“永寧公主誤會了,納爾飛奉皇命在此候旨,等陛下宣召,并未投靠任何新主。”
我冷笑道:“請問納爾飛大人,我掛著定國尊號,想讓禁軍給言永璜一巴掌,可以嗎?”
納爾飛恭敬道:“當然可以。”說完這句話,對身旁的禁軍道:“還不動手?”
那禁軍臉都嚇青了,相必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護城軍的首領忽然出現在宮中,且跑來同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公然做起對來。
那禁軍硬著頭皮領命,幾步走到言則璜跟前,沖著面色煞白的言則璜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整個乾清宮空曠的臺階上,顯得異常刺耳。
言則璜雙眼陰冷,挨了一巴掌的臉霎時紅腫起來,他狠狠的瞪著我,怒不可遏道:“言則璧,本王真是小瞧了你。不過你別得意的太早,等父皇醒來,我看你如何向父皇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