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瞇起眼,嘿呦喂,言則璧身后可好幾萬小弟呢,言則璜這個王八羔子真是不怕死,這種情況下還敢跟言則璧叫囂。
我雙手得意的環抱胸前,嗤笑道:“繼續打,我說掌嘴,可沒說只打一下。”
眾人皆是面色鐵青的望著我,寒蟬若禁。
摑打言則璜的禁軍聞言,滿臉驚悚的看了我一眼,隨后又看了眼在一旁跪拜不起的納爾飛,咬了咬牙低聲應道:“是。”
隨后抬起手,沖著言則璜的臉頰又是一巴掌揮去,‘啪’的一聲,比剛才那一巴掌還響。
打完又回頭看向我,見我還是面無表情,那禁軍終于額間冒汗,緩緩的又抬起了手……
“住手。”
一聲暴怒的呵斥聲在我身后響起。
我聞聲微微蹙眉,轉頭望去,不禁一臉喜色,來人正是沈木霆。
來了來了,沈木霆終于登場了,從剛才到現在,我鋪戲鋪了這么久,我的主場就是為沈木霆準備的,如今我的主場觀眾終于到位了,表演正是開始……
一看見沈木霆我立刻換了一副面孔,連忙從懷里抽出一方絲絹,一臉的哀泣之色,雙眼委屈的望向沈木霆。
沈木霆幾步走上臺階,于我面前站定,我微微上前兩步,輕輕福了一禮,小聲低喃道:“侯爺萬福。”
沈木霆蹙眉不滿道:“你這丫頭,今天發的什么瘋?好端端的何故同九殿下過不去?”
我抬頭看向沈木霆,他話中的內容雖然是訓誡之語,可說話的方式卻如同自家長輩訓誡小輩一般。
看來沈木霆依舊把我看做是無逾的人,對我仍舊有幾分孺慕之情。
我輕聲道:“父皇剛剛病重,永寧來乾清宮看望父皇,竟意外發現自己指揮起禁軍來,有些吃力了。”
沈木霆聞言果然立刻冷下臉,沉聲道:“竟有這種事?”
我委屈的點頭哽咽道:“嗯。方才我讓禁軍把對我不敬的鴻妃拖下去,九殿下就當著我的面,呵斥禁軍,讓他們松手,還命令禁軍將永寧打入天牢。”
說到這,我委屈的不行,拿著絲絹一邊哭一邊擦眼淚道:“永寧怕急了,幸虧護城軍統領納爾飛大人在,要不然永寧就要被禁軍打入天牢了。”
說完我害怕的嗚咽出聲,整個乾清宮臺階上,靜如考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揮淚如雨。
估計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這世上竟然有人像我一般,變臉速度如此之快。
我一邊哭,一邊在心底狂笑:言則璜我看你這下死不死!
沈木霆聞言,雙眼微瞇,一雙染了濃濃怒意的眸子瞪向言則璜,一字一句質問道:“九殿下,陛下剛病,你這是想干什么?”
言則璜見狀,竟駭的微微后退一步。
別說言則璜了,就連此刻站在一旁的我,面對這樣的沈木霆也有點虛。
媽呦,這沈木霆常年在戰場上練就出來的殺伐之氣可真不是蓋的,這憤怒的眼神也太嚇人了。
瞪人一眼,仿佛帶電,讓人瞬間就渾身無力。
我瞧著沈木霆那張陰氣叢生的臉,忽然不合時宜的開小差,這要是有一天言則璧同沈木霆兩個人面對面比陰狠的眼神,也不知道誰能贏。
別說,他倆真是各有千秋,要是讓我當裁判,我還真不好裁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