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是你主子啊,才二十年不見,你就把我忘了?若你真忘了,我現在就上樟木樹下刻畫去,你說我是刻虎頭好,還是狗頭好,還是雞頭好呀?”
我在賭,賭納爾飛還念不念當年我搭救他的恩情。
說起當年啊,真是特別有意思,那時候我正受寵,皇后呢千方百計的討好我,總是想找我一塊玩。
有一天,皇后那個瘋婆娘,非要拉著我逛御花園。
我想著,反正閑著也閑著,就跟她去溜達溜達吧。
省的言永和一下朝就跑來念喜宮黏著我,真是煩死了。
誰料,我同皇后在御花園還沒走上一炷香,就撞見納爾飛與賢妃在樹下說話。
皇后身邊的大宮女,立刻跟打了興奮劑一樣,扯著脖子大聲吵嚷道:賢妃娘娘不守宮規,在內宮私會侍衛。
這一番吵嚷下,自然鬧到了言永和面前。
眾人被帶到言永和處,當面對質。
我當時在一旁瞧見一臉絕望的納爾飛同魂飛魄散的賢妃,兩個人皆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垂首不語。
當下就看出,這倆人以前果真有故事啊。
不過呢,這一次是恰巧被皇后利用了而已。
就在我以為他們倆會齊聲喊冤的時候,納爾飛忽然抬頭對言永和道:“皇上明鑒,是奴才初入宮中,對宮中不熟悉,誤入內宮,這內宮到處長的都一樣,奴才不認路,故上前同賢妃娘娘問路,賢妃娘娘并未理會奴才。是奴才觸犯宮規私進內宮,求皇上將奴才賜死,還賢妃娘娘清白。”
賢妃當時木訥的看著納爾飛,顫抖著唇瓣,低頭不語。
我看見賢妃眼里那眼淚,馬上就要流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么,當時的我,忽然覺得這對苦命鴛鴦挺可憐的。
我一時心軟,便幫他們解了圍。
當言永和問我:看沒看見他們二人私會時……
我忐忑的站起身,特別入戲的對言永和哭訴道:“皇上,賢妃娘娘是被冤枉的,是……是皇后娘娘,前來拉攏我,與我說,讓我同她一起配合,污蔑賢妃與侍衛有染,故引發的這場鬧劇。皇上待臣妾那般好,臣妾不想與皇后同流合污,蒙蔽皇上。”
說到這,我轉頭對一臉驚愕的皇后咬唇委屈道:“皇后娘娘,對不起了。對皇上撒謊,臣妾做不到啊!”
我還記得,那天皇后一臉懵B,估計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我玩的什么路子。
她一心交好與我,結果倒好。
我跟她玩了不到兩天,忽然就心血來潮,原地給她挖了一個大坑,把她干凈利落的埋里了。
想到這,我不由得反思自己,二十年前的事,真不能全怪皇后,我們二人之間的仇恨,準確來說,確實是我開的第一槍,這槍開的莫名其妙,你要非尋個原因的話,那可能就是我看皇后不順眼吧。
畢竟我這個人,也不是什么講理的人。
言永和那時候多寵我啊,我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
言永和一聽這話,當下什么都沒再問,直接就要把皇后當場廢了,要把皇后之位給我做。
言永和望著我的眼神中,滿是**裸揶揄,意思很明顯:你這丫頭,想當皇后直接跟朕說啊,這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跟我還搞這些彎彎繞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