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言永和竟然要讓我當皇后,那怎么得了,我這么懶的人,那做得來皇后呀。
這么大個皇宮,誰愛管誰管,我可不受這個累。
再說了,做皇后要每天早早起來梳妝打扮,等著眾嬪妃前來請安。
我當初可是用了一整段脫衣舞,才賄賂言永和,求他給我一個恩旨,讓我免了每日早上去皇后宮中請安的事。
細說起來,我真的不是有意不敬皇后,是我早上實在起不來。
而一貫喜好自作多情的言永和,總覺得我一門心思圍著他轉。
況且二十年前的他,畢竟是皇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除了哄著他虛與委蛇,實在別無他法。
但,當我一聽言永和竟想讓我當皇后時,立即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向言永和求情:“皇上,皇后也是一時糊涂,皇上禁足她半年好了,切勿再提廢后之事,這對皇上的名聲不好。”
說到這,我委屈的扭捏著衣角,嬌羞道:“臣妾雖然想當皇后,但是皇上的名聲比臣妾的命都重要。臣妾只想每日里伺候皇上,讓皇上開心,臣妾就知足了。”
一邊說,一邊含羞帶怯的給言永和猛拋媚眼。
言永和一看我那**裸暗示的小眼神,立刻暈頭轉向走過來將我抱進懷里,趕緊抱著我回念喜宮翻云覆雨去了,后面賢妃的事,估計他都給忘了。
就這樣皇后禁足宮中半年,賢妃這事黑不提白不提的拉倒了。
賢妃贏得莫名其妙,之后的賢妃,每次遇見我,都是一副想過來給我磕個頭,又怕惹言永和懷疑的模樣。
我也只是隨意的對賢妃擺了擺手,讓她離我遠點,別來煩我。
我可不是什么好心人,幫她純屬是心血來潮,沒有想要結交的意思,她千萬別想太多。
不過事實證明,這些年來,我還真沒白幫賢妃,看言則璧同言則琦的交情就能看出,這些年賢妃待言則璧真心不錯。
我這個臨終托孤,賢妃很當回事。
后來因為我在宮中待的無聊,整日里作言永和。
言永和實在被我作的受不了了,故而答應我,只要一得空,就領著我出宮溜達散心去。
有一次,又到了他答應帶我出宮去玩的日子,我在宮門口百無聊賴的等言永和下朝。
忽然,一個黑影閃過,納爾飛跪在我面前,對我低聲道:“奴才多謝良妃娘娘救命之恩,奴才的這條命,且先寄存在娘娘手里,娘娘日后若有什么吩咐,不管上刀山下火海,納爾飛在所不辭。”
我當時只覺得他挺有意思的,這世上忘恩負義的人不少,可涌泉相報的人卻不多。
我便逗他:“若我有事,怎么聯系你啊?”
納爾飛認真道:“娘娘只需要在御花園樟木樹下,刻個小虎頭,奴才自會去尋娘娘。”
我好奇道:“為何是虎頭?不是狗頭?雞頭?”
納爾飛尷尬道:“奴才小名喚老虎,若娘娘喜歡刻狗頭,或是刻雞頭,那就按娘娘的喜好改,娘娘開心就好。”
這也就是為什么,后來我被六歲的言則璧推入水中,納爾飛將我救上來后,不理同伴侍衛的警告,二話不說就向內宮奔去,在宮中沒頭蒼蠅似的尋太醫來救我性命。
每個人,都是先利己,再利人,若不是曾經有恩,那會有人傻到,冒著生死來搭救別人?
這世間的事,說白了,都是你來我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