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鑲玉,好端端的你在皇宮里鬼嚎什么?”
一聲呵斥由遠及近,我瞧見言則琦領著兩個小男孩,向我們慢慢走來,大的約九、十歲,小的差不多五、六歲。
鑲玉急忙拿出懷里的手帕,擦了擦眼淚,隨后抱著我站起身,瞪著言則琦怒道:“你怎么才來?我在宮門口等了你半個時辰了。”
言則琦走進,低聲道:“今日皇上心情不好,在御書房陪他多聊了幾句。”
鑲玉嗤笑道:“哼,他那種人,心情好都見鬼了。”
言則琦厲聲道:“金鑲玉,我囑咐你多少次,不可對皇上不敬,小心禍從口出。”
鑲玉不服氣的扭過頭,對言則琦身后的兩個小孩子道:“敏兒,善兒,隨娘去拜見太后娘娘。”
“是。”
那兩個小男孩,都是一臉的秀氣,模樣十分耐看,小的那個很像言則琦,而大的那個,我仔細打量他的眉眼,竟有些像魏以藍。
那個像魏以藍的小男孩,一步上前對鑲玉乖巧道:“娘,我們想在宮門口,等晾哥哥,說是他一會就到了。”
鑲玉笑道:“晾兒要來了?那感情好,善兒,你同敏兒,要多跟晾兒接觸,多跟他好好學,為什么人家也是六歲,就能那么出息,你看看你們倆個不爭氣的。”
敏兒同善兒有些泄氣的低下頭,善兒唔喃道:“欽天監都說晾哥哥是神之子,我們怎么比嗎?”
言則琦蹙眉道:“你們離沈之晾遠一點,不要與他太過親近。”
敏兒道:“為什么爹?晾兒同善兒一般大,博弈棋就能贏蠻荒王,多厲害啊,我們還想同他學打仗呢。”
言則琦眉頭蹙的更緊了,沉聲道:“我說不許與他親近,就不許與他親近,他再厲害,同你們也不是血緣兄弟,他是外姓之子,他沈家人厲害,對我們言家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鑲玉嗤笑道:“哼,可惜,就算是你們言家的血脈也沒用,陛下不認啊。”
言則琦無奈道:“你總提那過去事做什么?快走快走,去給母妃請安,請過安趕緊回府去,別在宮里給我惹事。”
說罷,言則琦率先而行。
鑲玉沖著言則琦喊道:“則琦,我要接思柔回琦王府撫養。”
言則琦一個崴腳,差點沒站穩,回頭震驚道:“金鑲玉,你不把你男人害死,你心里就不踏實是吧?”
鑲玉抱著我兩步走到言則琦面前,將我的臉掰向言則琦道:“你看看這孩子的額頭,上個月梅妃生辰,被錦華公主給打的,據說當時一眾宮妃還有皇上都在跟前,竟沒有一個人出面呵斥錦華公主,最后還是高晨公公冷下臉,將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思柔給抱走了。”
言則琦嘆了口氣道:“那又如何,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奇怪的?你小時候沒挨過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