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則璧雙眼血紅,抬腳踹上我胸口,將我一腳踹到一邊,一雙手死死掐著晾兒,瞇眼恨聲道:“小王八蛋,今日朕就送你去見閻王。”
言罷,言則璧手上收力,晾兒一哽,眼看頸骨要斷。
烈遠見狀,驚聲道:“不可,他還是個孩子!”
烈遠從桌后一躍而出,閃身上前,劈掌向言則璧的手肘處襲去,而就在此時,梅玨不知從何處閃身出來,飛起一腳便向烈遠的背心踢去。
狠狠一腳正中烈遠背心,烈遠噴腔而出一口鮮血,重重的跪在地上。
無逾見狀從懷中拿出匕首,刀鞘脫落,無逾手起刀落,在言則璧的手臂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言則璧吃痛松手,晾兒重重的摔在地上。
無逾先是一把抱起我,將我摟在懷里,見我無事后,才轉頭扶起晾兒,急聲道:“晾兒,怎么樣?”
晾兒趴在地上,捂著喉嚨,咳個不停,肉眼可見,一個明晃晃的血紅指印,印于晾兒的頸間,指痕清晰可見。
晾兒抬頭看向烈遠,嘶聲道:“外公,你怎么樣?”
烈遠跪在地上,回頭一雙虎眼,盯著梅玨恨聲道:“梅玨,你想死嗎?”
梅玨立于言則璧身側,看著言則璧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刀痕,厲聲道:“忠勇侯,定國侯,你們倆個竟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謀殺皇上,此等叛逆之舉,真是其罪當誅。”
無逾絲毫沒理會梅玨的指控,而是轉頭看向滿臉鐵青的言則璧,怒聲道:“言則璧,虎毒不食子,你竟下手殺晾兒,你真是喪心病狂。”
言則璧鐵青著一張臉,瞇眼盯著無逾,忽然失笑出聲:“虎毒不食子?不食誰的子?虎毒不食子,不食的是自己之子。”
無逾怒不可遏的望著言則璧,剛欲張口再言,一旁的晾兒抬起手,一把摁在無逾的手上。
無逾一怔,轉頭看向晾兒,臉上有一絲錯愕。
晾兒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對無逾道:“爹,你無需跟他多言。”
晾兒摁著無逾的肩旁,緩緩站起身,看著言則璧那雙充滿戾氣的眼睛,平靜道:“言則璧,今日的難堪,皆是你自找的。”
說完,晾兒伸手在腦后一拖一拽,面具順勢而落。
一張同言則璧一模一樣的臉,呈現在眾人眼前。
言則琦最先反應過來,他兩步上前望著晾兒的臉,驚訝的尖叫道:“這……這是怎么回事?”
烈遠在一旁怔忪的望著晾兒的臉,不解道:“這……晾兒你怎么會?”
就連一向穩如泰山的魏太師,都瞬間震驚的從椅子上豁然站起,一雙濁目瞪的溜圓,緊緊盯著晾兒的臉,不敢置信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而旁邊的薩焰則一臉震驚的嚷道:“哎?定國侯的兒子,怎么跟皇上長的……”
熬凜聞言,反應迅速的一把捂住了薩焰的嘴,眉頭緊皺呵斥道:“薩焰,禁聲。”
而上席后排的言則卿,言則容,言則熙等人,因為座位靠后,看不見晾兒的臉,只能看見晾兒的背,看見前排眾人一臉見鬼的模樣,皆是不知所措的問道:“怎?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言則容大聲道:“老八,怎么啦?你們怎么都這副表情?”
與此同時,站在晾兒面前的言則璧,在晾兒拿下面具的那一瞬,整個人面容蒼白到一絲血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