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話都是蒼白而無力的。
晾兒一直在伸手輕扶烈遠的胸口,烈遠低頭看了眼晾兒,隨后伸手輕輕握住晾兒的小手,寬慰道:“無需擔心,外公無事。”
烈遠神色冷峻的看著前方,咬牙道:“待有機會,我必要殺了梅玨那個小子。”
晾兒道:“外公不必為此憂心,晾兒已經安排妥當,今晚梅玨必會喪命在自己的將軍府中。”
烈遠詫異的看向晾兒:“你這孩子,什么時候安排的?”
晾兒淡淡道:“剛剛上馬車前。”
我看著晾兒那張剛毅冷覺的臉,不自覺的往無逾懷里縮了縮。
怪不得剛才晾兒拉著無淺在馬車外說話,嘀嘀咕咕半天,當時我還納悶呢,他不上車跟無淺在那叨咕什么呢?原來是在安排怎么弄死梅玨……Emm……
我抬眼看向無逾,只見無逾低著頭,神色柔和的看著我,臉上半點吃驚的神色都沒有。
看來,這幾年晾兒已經把無逾給鍛煉出來了,無逾現在看待晾兒,已經同看待一個大人無異了。
也是,晾兒他老人家如今已經五百零六歲了……
我難受的把臉埋在無逾胸口,郁悶的不想面對眼前這個滑稽的世界。
稍時,我們到了定國侯府,無逾抱著我下了馬車,一路向府內行去,烈遠同晾兒尾隨其后。
剛一進廳門,我就看見沈木霆站在大廳內,負手而立。
他見我們一眾人回來,眼帶喜色的迎上來:“回來了?我這右眼一直在跳,生怕你們出什么事。”
無逾恭敬道:“爹,無事。”
沈木霆轉眼瞧見無逾身后的烈遠,詫異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后客氣道:“侯爺怎么也來了。”
烈遠客氣道:“烈遠冒昧打擾。”
沈木霆擺手道:“哎,侯爺今兒有時間,登我定國侯府的門,我定國侯府蓬蓽生輝,何談打擾啊,來來來,侯爺請上座。”
晾兒走到大廳一側,順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沈木霆見狀,剛坐下的屁股,像被椅子燙了一樣的豁然起身,沈木霆訝異道:“晾兒,你怎么把面具摘了?”
說罷,轉頭看向烈遠。
沈木霆見烈遠一副平靜的神色,坐在原地,一點反應都沒有,才緩過神來若有所思道:“原來侯爺已經知道晾兒的真實身份了。”
烈遠頂著一張一言難盡的臉,難受的搖了搖頭,隨后拱手對沈木霆道:“老哥,這些年來,是我烈家對不住你沈家,我替我那個丫頭,跟你道歉了……咳……”
說罷,烈遠捂著胸口,一副難受的神色,猛咳不止。
晾兒對無淺道:“太醫怎么還沒到?”
無淺恭敬道:“所有的太醫均在皇宮內照看皇上,屬下派人去請以退朝的郭老太醫了,郭老太醫家住的稍遠些,還要一炷香才能到。”
沈木霆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虛扶烈遠,語帶關切道:“侯爺受傷了?”
烈遠搖頭道:“被宵小之徒暗算,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