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霆轉頭又看向晾兒:“皇上也受傷了?”
眾人不語,沈木霆這才把目光鎖定在無逾懷中的我臉上,待看清我的臉,整個人微微一怔,驚訝道:“這是……思柔公主嗎?”
我開口糯糯應他:“嗯。”
沈木霆看了看烈遠,看了看晾兒,又看向無逾,詫異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今日在宮中,發生什么事了?”
晾兒開口道:“爺爺,我今天在言則璧面前,把面具摘了。”
沈木霆聞言,震驚的長大了嘴,半晌,才輕咳出聲,隨后雙眼瓦亮的湊到晾兒跟前好奇的問道:“他什么反應啊?”
晾兒平靜道:“一口血吐在大殿上,暈過去了。”
沈木霆瞠目探頭望著晾兒,好半晌,嘴角微勾,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樣。
終是不自然的輕咳了幾聲,接著緩緩坐回主坐,裝模作樣的搖頭晃腦,一臉不贊同的神色對晾兒道:“晾兒,他畢竟是你生父,你怎么能這樣刺激他。”
說罷,又眨眨眼看著晾兒,繼續好奇的問道:“他就吐了一口血就暈過去?還說什么沒有?”
無逾不耐道:“爹,現在這個時候,你就別幸災樂禍了,趕緊召集府兵,待言則璧醒過來,還不知會鬧出什么亂子。”
沈木霆聞言瞥了無逾一眼,一臉的輕蔑之色:“你看你那樣,都不如小晾兒穩得住。”
說罷,竟轉頭一臉慈愛的對晾兒道:“晾兒啊,你說我們現在需要召集府兵,嚴防部署對付言則璧嗎?”
晾兒搖頭:“不必,言則璧已知道了我的身份,他絕不會再來欺負我們定國侯府。”
沈木霆頗為贊同的點點頭,往座椅靠背上面一靠,輕撫胡須,一副坦然自得的神態慢悠悠道:“晾兒說的極對,他言則璧要是皇子一大堆,咱們此時,只怕要立刻收拾包袱出城趕赴邊疆。可不巧呀,他言則璧就晾兒這一根獨苗啊,啊哈哈哈哈……而且是以后都只有這一根獨苗呀。你說,這種情況下,咱們定國侯府有什么好慌的?”
無逾難受的捂住臉:“爹,言則璧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對,這兩年他越發的暴孽了,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
沈木霆無所謂道:“他能怎么樣?大不了就是派人來把晾兒同思柔公主接回宮中,他來人接,我們給他就是了。整整六年,我定國侯府為他護養孩子,怎么著?他言則璧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想給我們治罪不成?簡直豈有此理。”
無逾搖頭道:“我不會把晾兒給他的,等柔兒活過來,我要把晾兒同思柔親手交還給柔兒。”
沈木霆一怔,轉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晾兒。
晾兒對沈木霆點了點頭。
沈木霆嘆了口氣道:“無逾,你知道那丫頭以殞的事了?”
無逾震驚的抬頭看向沈木霆,嘶聲道:“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早就知道柔兒已死?”
沈木霆尷尬的坐在原位,吱嗚道:“唔,當年知道一些,但是不那么確定。”
無逾哽咽道:“你既早就知道,為何不告訴我?為何騙了我六年?”
沈木霆連忙解釋:“我當年不是怕你一時想不開……”
無逾閉眼,身形晃了晃,似是有些站不穩,晾兒連忙起身對無淺道:“無淺,扶爹坐下。”
無淺一步上前,將無逾扶回原位坐好,無逾坐在椅子上,單手輕撫眉心,難受道:“你們倆個,竟然都瞞著我。”
晾兒低喃道:“爹,爺爺也是怕你太過傷心難過,所以才不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