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煜手下的黑衣人,只來得及攔住闖進包圍圈的幾個大內侍衛,但是卻攔不住聯手救人的誅風與魏奉先。
眼見言則璧到了安全區域,我心安的長出了一口氣。
我乖巧的靠在江川煜的懷里默不作聲,只要言則璧安全了,其余的事,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川煜身邊的黑衣人湊上前,指著言則琦對江川煜道:“將軍,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大遼的皇帝,目前我們最重要的是先逃出生天,逗留在此地很危險。”
說罷,那黑衣人將目光投向周遭定國侯府的弓箭手,很顯然他們很忌諱無逾的弓箭手,想來無逾的弓箭手應該很是厲害。
無逾一步邁出,對江川煜道:“江川煜,我大遼陛下既以在你手,那我們斷不會再為難你,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不傷害我大遼的陛下同公主,我可以將你安全送出大遼。”
江川煜聞言詫異的看了無逾一眼,眼神中帶著疑問,江川煜緩緩開口道:“定國侯自己就可以做這種主?都不需要跟你們大遼的陛下商量一下嗎?”
一旁的言則琦聞言,急忙道:“朕朕、朕同意。”
說到這,言則琦難受的看了我一眼,又艱難的開口道:“江川煜,朕、朕既以在你手里,不如你只挾持我一人吧,放了我女兒如何?她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女娃,一路趕赴邊疆,沿途辛苦,她必然吵鬧不休,帶著她,實在多有不便。”
我聞言詫異的挑了挑眉,呦呵,這個言則琦,以德報怨啊。
江川煜看了懷中的我一眼,一語雙關道:“還是大遼的陛下同公主與我們一起同行吧,這樣更周全些。”
此刻的江川煜,神色復雜的看著我跟言則琦,我知道他已經在盤算著自己剛才可能被騙了,但是無論言則琦是不是言則璧,就算言則琦只是個親王,那江川煜手里也是同時摁著一個親王,同一個正牌的公主,這一波買賣到目前為止他是不虧的。
江川煜現在想的一定是,就算是一個親王,一個公主,這兩個籌碼壓在一起,也絕對能談出一個不低的價錢。
就無逾的言談來看,至少我同言則琦護送他江川煜一行人至邊疆城問題還是不大的。
江川煜對無逾道:“給我們準備足夠的馬匹,護送我們去邊疆城。”
無逾負手而立,思索片刻,緩緩吐出兩個字:“可以。”
言罷,江川煜嘆道:“小孩子,沿途奔波怕是會哭鬧,還是睡著了省事些。”
說罷,在我頸間一點,霎時我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再次悠悠轉性時已是第二天晌午。
江川煜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馳騁在官道上,我乖巧的靠在他胸口一聲不吭。
我透過他的肩頭向后望去,瞧見他身后立著一片片沈字號的大旗。
看見那一面面的大旗,我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原來無逾一直跟在我們身后。
江川煜見我醒了,眉眼間帶著一絲笑意,開口道:“小鬼頭,你醒啦?”
我怯生生的看著江川煜,老實巴交的躲在他胸前,奶聲奶氣的應道:“嗯。”
江川煜道:“你這小鬼頭,真是古靈精怪,沒成想我江川煜竟被你個小奶娃給算計了。”
我窩成一團不之聲,臉上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江川煜瞧見我的表情,嗤笑道:“還挺能裝的,怎么不說話了?你昨晚上哄騙我的時候,不是小嘴叭叭的,很能說嘛。”
我瞥眼看向四周,發現薩爾科的人將我同江川煜所騎的棗紅馬圍成了一個保護圈,我同江川煜剛好在圈的正中央。
大概率是江川煜已經反應過來,他昨晚被我騙了,把本已經到手了大遼皇帝,生生給換成了言則琦那個賠錢貨。
我左右看了一大圈,沒看見言則琦,于是小聲問道:“伯伯只帶了我自己趕路嗎?”